和朋友吵架了?”
“……。”我摇摇头。
“在等人吗?”
“……。”我再摇头。
“你一个人在这里呆多长时间了?妈妈不担心吗?”
我摇头……老师的手,轻轻抓住了我的手臂。
“小圭,天色也晚了……赶快回家吧。”说着,老师加大了力气。
我摇头了。老师她,无奈地笑了,紧抓我的手却颤得窃喜。
“既然如此要不要先来老师家里?一直一个人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日落后也不安全。如果不想回家,就先到老师家待一会儿,我和你父母联系。”
许久,老师的秋千晃了起来。
同样,一贯锈铁的吱呀吱呀,声音和节奏都和我刚才的一模一样。
循声,我抬头,终而看向老师的面孔。
慈爱的微笑,染满她年轻、美丽、左额有着一小片烧伤的脸庞上。她的情感胜过晚霞的浓厚,望着我,看进了我的内部、看得深刻。
最后我低下头,颔首。
想来,自那一刻起,九月的季节在我的世界中,已经步入13月的寒冬。
无人的公园剩下两个秋千的摇摆。
……
“千绘蘭老师……今天教务处全体聚在这里要和你谈的事情,从我个人的角度,还是希望您能主动一点地承认。”
“……。”
在一间长期无人逗留的学校三楼会议室内,冰冷的环境使得众人情绪紧张、肌肉紧绷。但同时,也是他们视线的焦点中的那位女子——千绘蘭——的流言,让所有同为教育者的大人们呼吸困难。
如审问会,十位教职工围坐一排,与被审对象组成刻薄亦压抑的扇形结构。
“保持沉默……”坐在最当中的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点头,“那我就再给你一些主动承认的‘勇气’吧。昨夜,我们接到了你邻居的举报,称目击到你在上周临近日落的时段带着一个小男孩进入了自宅并再也没有出门。根据举报者描述,我们确定你上周独自带回家的男孩是你班级里的一名学生。证件户籍上名为‘郭三圭’,同父母三人属华侨,即便如此也暂时改名为‘三郭圭’,似乎是不希望孩子在班级里太特别。父亲‘郭一林’目前在大阪大学工学院留学,暂名‘小林一’、母亲‘田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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