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有黑色的,珍珠一般的眼瞳。
【……一副了不起的样子,怎么,你想说我有错?我只是因为有委托才来公会递交委托书,有什么错?】
【啊,那个,抱歉。她,芙拉朵有点像这样立刻和别人争论的毛病。人很有精神气,当然的,没有恶意】
推开想要立刻庇护的赫尔特·斯坦利,那黑色的眼瞳凝视着我。是的,不是赫尔特·斯坦利而是我。过去,曾对我不屑一顾,从未想过把我放在眼里。
我知道,如泥土一般,以及某种粘着質的东西在心中产生着。
【啊啊,抱歉,笨蛋才会多管闲事】
把赫尔特·斯坦利想要ーー调解的话一脚踢开,如此说道。
【那个羊皮纸,你是要用制作那种书时使用的东西,发出委托吗。公会委托时一般通过草纸,或者口头传达】
一瞬间,卡丽娅似乎想要阻止我,把她的手放到我的肩膀上。然而,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又把放上去的手挪开了,然后恐怕是故意的吧,她在背后发出了一声盛大叹气。
发出一种“就是这样没办法的家伙”的叹息,我真希望她能好好理解,被人发出这种叹息的人本不应是我而是你。
【用羊皮纸发出委托,该说是明显不知世事的人,还是异常糟糕的人,我不觉得会有人想要接受任务呢,找基本上是第一次提出委托的无知大小姐公子哥呐】
如果说讨伐卡丽娅的武器是剑的话,打倒芙拉朵?娜?波鲁克库拉特需要的则是智慧和语言。我知道,曾经在吃饭的时候,赫尔特·斯坦利谈论过失败的故事,和芙拉朵初次提出委托的时候,就用羊皮纸提出了委托。
无知,我从因这个词汇而面色变得愈加扭曲的芙拉朵手中,抢过羊皮纸。从呆然,而且应该还不是冒险者的人手中抢过东西,很简单。
快速的浏览——原来如此,这个不仅仅是徒有其表,是确确实实的难事。因好奇心而确认了内容的冒险者们,应该已经早早的收回了手吧。
正当我对着委托的内容摸着下巴时,拿着羊皮纸的手腕,被强有力的握住了。虽然不像卡丽娅那般,有着犹如握碎一般的意念,但却有着岩石般的强固。
【我们或许确实愚惷吧,要嘲笑是你的自由。但是……这不能成为你愚弄她的好理由。请把委托书退还给我们】
赫尔特·斯坦利的手指紧紧的握住我的手腕,那感触简直就像厚重的生铁。只要我不放手羊皮纸,她也同样不会松开手吧。
极好的的气魄。赫尔特·斯坦利的敬人之心。慈爱之心。以及包容般的精神的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