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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事实,使心脏如同要将胸口撕裂般跳动着。我知道卡利亚对我有着近似于执着的感情。愚蠢的我,只要明白这一点,就变得十分满足。被那个憧憬的英雄称为同伴,自己被救赎了多少,自己又被给予了多少喜悦呢。
那样沉浸于喜悦的结果,就是给自己憧憬的人抹上了污点。啊啊,的确心里的某处憎恶着她,憎恶着这个令人憎恶的女人。但是,并不是想看到她的,卡利亚=波多尼克的这样不堪的身姿。
但是,被这样的情感所囚困,只是一瞬间的事。两股银发,在战场上随风飘动着。这让我想起了她以前的身姿。
“————也就是说,你是想说,我们不是同伴吗,路基斯?”
卡利亚发出的声音,冷酷而又让人感到恐怖。
到此为止的思考瞬间冻结起来,不知不觉中瞪大了双眼。不是因为那声音的冷漠而吃惊。只是,如今听到的声音如同曾经听过的声音一般。不知不觉中,就向后退了。
不对,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即将从唇间流露的的话语,不论哪一个都如同找借口一样,就那样吞了回去。
“好啊,我明白了,十分明白了,路基斯。那这样吧”
卡利亚发出的声音,慢慢地,带上了热意。软弱模糊的眼瞳,如同再次点燃般摇曳着火炎之影。而那双眼睛所注视的,无疑正是我自己。
“明明不过是一个在我手心里乱跳的野兽,居然让我蒙受如此耻辱,还是第一次啊”
明明那句话语本身就覆满了荆棘,但说出那句话的卡利亚的表情,总觉得浮现了如同摇荡般的笑容。倒不如说都能到了搞错认为她现在十分高兴的程度了。
但是,她的眼瞳,并没有浮现笑容。不如说如猛兽一般。
真槽糕啊。现在,我理解了。恐怕我从各种选择肢中,选择了最糟糕的一条。无视心中抱持的情感,牵起她的手,告诉她,她正是我的伙伴,这样的选择肢应该存在。或者,用力甩开她的手这样的选择肢说不定也存在。而且哪一个选择肢,也比现在的选择导致的结果要好。
但是,我竟然选择了让这个女人见到破绽的选择。
“既然受到了侮辱,那么只有一件事能做了、这是我的作风,也是战场的铁则。”
卡利亚这样说着,不慌不忙得架起放在地面的银色长剑。开始倾斜的阳光使那银色熠熠生辉。
心脏猛烈得跳动。我明白,那种话语,那种行为,究竟意味着什么。而这个女人在被侮辱时想要去做什么,这个身体已经体验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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