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在上面吗?」
麻衣子望向镜中的自己。本来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但还是吓了一跳。弟弟就站在她的右后方,只有上半身,赤裸著身体,苍白著一张脸。和镜中的弟弟目光一相会,麻衣子就变得不知所措,别开了视线。
「是的。映在上面。非常清楚地。」
「…………」
直江好像看不到的样子。他重新环视四周,再一次望镜子。
「我果然是看不见。看来这似乎是给特定的人、借由镜子来传达的讯息。」
麻衣子回过头来,仰望不是虚像的直江。
「那样的话弟弟他……。弟弟他现在怎么了!要我救他……到底我该怎么做才好!」
直江以伶俐的眼神睨视著镜中,静静地思考着什么……。
「我知道了。明天我去见令弟。不和本人会面的话,什么事都不会清楚的。」
这样说道,直江以清晰的表情俯视著麻衣子。
「妳能够空出明天的时间来吗?我想请妳带我到令弟的医院去。」
「是、是的……」
被直江锐利的眼神注视著,麻衣子一瞬间好像要畏缩了。但是要是为了弟弟的话,现在不管什么事都是次要的了。麻衣子点点头,一次又一次说著「拜托您了」地低头行礼。
「那、那么,我要支付您多少钱才行呢?像调查费之类的。」
「调查费……?」
麻衣子好像把这和新兴宗教什么的给搞错了的样子。直江楞了一下,锐利的目光消失,浮现了初次见面时的微笑。
「妳说了奇怪的话呢。……是吗。请放心。这是类似我个人的慈善事业,调查费用什么的,一开始就不需要的。」
这是高耶一行人前往东京前一天的事。
浅冈麻衣子的家在日光市的中禅寺湖畔经营旅馆。
隔天直江一早就出了门,开车前往日光市。麻衣子在东武日光车站等直江,然后两人再一同前往慎也住院的医院。
那一天宇都宫的独身僧侣在正好约定的时刻到达了。麻衣子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那就是直江。被直江出声叫唤,麻衣子吓了一大跳。
「是……橘先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