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之后,就再也动弹不得了。但是氏照的精神力并不是普通的强韧。他抵抗著对方的外缚力,拚命地向直江爬近。
直江已经将力量使用殆尽,应该无法好好地完成《调伏》了。但是他还是用尽几乎完全不剩的力量,竭尽精力地结起手印。
「NOUMAKU……SAMANDA……BADANAN……」
「还给我……」
氏照以濒死的嘶哑声音倾诉著。
「把三郎、……还给我。」
「…………」
「拜托你、还给我……」
直江瞪大了眼,看着氏照。
氏照拚命的眼中,渗出了泪水。他已经不是一个武将了。只是一个纯粹的、景虎的哥哥而已。和战事及谋略都毫无关系。氏照拼了命向直江哀求着。
「……把弟弟……还给我……」
直江好似要斩断一切似地别过脸去。他连吟唱真言也做不到,紧握住结着手印的手指,闭上眼睛。
「!」
《念波》炸裂在氏照的眼前。他因为冲击而猛烈地撞击在树干上,就此倒落在地上。伏倒的身体再也没有动弹。
「…………」
直江以肩膀喘息著,看看氏照,再回过身去走向停在湖岸的汽艇。就算身体几乎要倒了下去,他也只顾著庇护自己臂中的镜子。
(就……快了……)
乘上汽艇,直江抱起倒在座位上的高耶身体。他拚命地忍着痛楚,一边喘着气,将高耶与恙镜一起紧抱在怀中。
(景虎大人……)
视线模糊了。意识好像要远去了。直江振作精神掌起船舵,打开引擎,将汽艇开往雾气迷濛的芦之湖当中。
所有的一切都会结束……。
就是这一次,一切都会结束。
这四百年来背负的所有重担,就快要……,真的是就快要可以从中解脱了。
不管是否愚昧,他都不再问自己了。
「打消这个念头吧!」的这种叫声,已经不会在自己心中产生了。就算产生,被自己对自身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