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怎么也追不到的彩虹一样,景虎自己也很清楚。一旦说出这种话,就成了咒缚。然而对那时的直江来说咒缚是必要的。
〈那时候,你那句话救了我————〉
「但是————」
紧紧地抱住他。
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居然让自己最重要的人,选择切断自己的生命。以前看到子女自杀的父母在葬礼上哭叫的模样,暗自嘲笑着,心想自己绝不会做这种事。如果是自己的话,绝不会让心爱的人自杀。结果他嘲笑的不正是自己吗?他的存在到底有什么意义啊?没意义就算了,还更加压迫着高耶。
到底做了什么?
这个男人,究竟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闭上眼睛,泪水落了下来。
自己就只是旁观吗?到底做了什么?
「已经————够了,高耶。」
不要再痛苦了。就这样一直闭着眼睛吧。
就只能说这种话吗?一点也使不上力吗?
景虎已经失去了生存的意义和支柱。只要活着就会造成危害,会杀死许多无关的人,变成比害虫还不如的生物。
想到这点的时候,他一定就已经决定要抹杀自己了吧。
「我不行吗————」
直江呻吟似地叫着。
「我没办法留住你吗?」
拯救了直江的「最好的存在方式」的枷锁,没办法将景虎拴在这个世上。他只看着天上,而不是直江。对眼前的直江视而不见,只期望着天上──死。
如果真是这样,自己所能做的只有一件事。
直江非常、非常用力地抱紧了高耶。
为了不让他去任何地方。
为了不让他从这怀里飞向天国————
现在,惟一抓住他的,只有这二只手臂。
月光将雾染上了一层青色。
当高耶在床上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半夜了。
直江一直坐在枕边,看护着熟睡的高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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