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到瑾宁,都有些激动,但是碍于人多,没敢上来。
袁氏招呼道:“你是从青州来的?”
那少年长得极为秀气,冲袁氏拱手行礼,“雷洪见过夫人!”
“雷秀见过夫人!”那少女也行礼。
“嗯,宁儿,你招呼一下你的朋友,请他到一边去吃茶。”袁氏说。
瑾宁看着两人,意味深长地笑了。
朋友?不,从来不是。
她曾和隔壁庄子打过架,而雷洪雷就是庄头的儿子。
他们是有仇的。
瑾宁没有动,雷洪却一步步地走了上来,忽然就跪在了老夫人的面前,把老夫人吓了一跳,“你这后生,怎地行这么大的礼?快起来!”
雷洪却冲老夫人“咚咚咚”连续磕了几个响头,然后抬起头恳求地道:“老夫人,雷洪是青州人士,今年十八,家有庄子,今日是来求亲的。”
“求亲?求的什么亲?”老夫人脸色有些不好,“你先下去,有什么事容后再说。”
雷洪却不起来,倔强地道:“瑾宁与小生在青州已经私定终身,她说,等她十五岁便叫我来求娶,我依约前来,请求老夫人恩准我与瑾宁的婚事。”
众人哗然,私定终身?这宁安县主怎地这般败坏?难怪江宁侯夫人要退亲了。
老夫人听得私定终身这四个字,当场就生气了,“胡说八道什么?快快下去,莫要在此胡言乱语坏我国公府女儿的名声。”
雷洪却看着瑾宁,“瑾宁,你也一同跪下来求你祖母,告诉祖母我们已经在月老庙里私定了终生,此生不渝,且你我已经同床共枕过,也算夫妻了。”
“简直一派胡言!”老夫人怒极,“来人,把这满嘴胡言乱语的小子给我拖出去,莫要扰了诸位夫人吃茶的兴致!”
瑾宁却站起来,走到了雷洪的身边,笑盈盈地看着他,“雷洪哥哥,你还记得我们在月老庙私定终身的事情啊?若不是你说起,我都快忘记了。”
竟然是真的?还敢承认了?众人都为之震惊,纷纷看着瑾宁。
雷洪眼底有一抹深沉之色,和他的年纪极为不相称,“我记得,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
瑾宁依旧笑盈盈地道:“你快起来吧,求什么求呢?不过是六七岁时候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