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嗯。」男子发出暧昧的应声,「幸会,我是相泽幸司。」
他毛躁地摸索牛仔裤口袋,朝室内努努下巴。
「不好意思,里面很乱。咦,我忘记带名片盒出门吗?」
对方似乎不是严谨的人。
「我可以保证,这位就是相泽先生。」柿沼经理和他似乎颇熟。「那么,有什么事请叫我。」
柿沼经理关上拉门离开。
这是约三坪大的房间。一个按钮就能操作的看护床,设在要处的扶手,显示出这是安养院的单人房。除此之外,设备与一般商务旅馆大同小异。
房间确实挺乱。单门衣柜和床边的五斗柜抽屉都开著,东西全堆在床上。几乎都是衣物,也有杂志和书籍。其中成人纸尿布的包装特别引人注目。
相泽先生拿起一旁布面高脚椅上的大型波士顿包。
「请坐。」
然后,他收起笑容,面向我。
「如果要认眞调查,最好让侦探看一下我爸的私人物品,所以请你来这里。抱歉,要你跑一趟。」
他的父亲武藤宽二,在上上个星期一,二0一一年一月三日上午五点三十二分,心肌梗塞逝世,享年七十八岁。从逝世的两个月前起,他对安养院的工作人员和柿沼经理,还有一次是对儿子相泽先生,不时进行告白。尽管断断续续,但掺杂许多具体的事实。
他说自己杀过人。
而我被找来,就是为了调查这番告白的真实性。
「我爸是在去年三月住进这家安养院。」
相泽先生坐在床上,微微蜷著背说。
「在那之前,我们会利用这里的短期住宿服务,他也挺中意,觉得住在这里可以放心。他都会自己做这类决定。」
相泽先生一双大手的粗手指不安地动著。
「所以,虽然我想在家照顾爸爸,但他的腿不行,没办法走路,也曾跌倒骨折,就算能坐轮椅,一个人上下轮椅仍有困难。」
如厕也不方便――的声音变小。
「我和内子都是全职工作,实在难以负荷。」
将年事已高、日常生活需要贴身照护的父母送进安养院――明明不是可耻的事,也没人有资格有责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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