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涛哼了哼,这才低声说道:“你也知道的,我看中了怡谷园的冯越……”
冷玉虎道:“这是你的事,我可没说什么。”
徐文涛问道:“杭城要举办花魁大赛,你可知道?”
冷玉虎笑道:“知道一些,全城都疯狂了。”
徐文涛道:“我这个相好冯越小姐,无论是容貌、举止、才艺,都能称得上是杭城花魁。我为了她,都打点好了一切,可只有一个饶子都,他要推王秀秀当花魁,拉了一帮子人,来做选票,偏偏来跟我作对。”
冷玉虎劝他道:“风月场上的事,徐兄就不要看得太认真了吧。”
徐文涛道:“我就是不服这个气,冷兄帮我这个忙,我会记着这个事。”
冷玉虎想不理会这件事,可又想了想,要是不帮忙,好像显得自己有些心胸狭窄,让他小看了自己。再说徐先生是个心怀天下的人,他现在为了一个妓女,一时意乱情迷,无法自拔,谁人也劝说不了他,等他以后迷途知返,做兄弟的再劝说他一番也不迟。
徐文涛见他沉吟,就恳切地道:“冷兄,你先帮我这个忙,我以后会向你解释一切的。”
冷玉虎道:“徐先生,你说我怎么做就是了。”
徐文涛道:“你今夜到饶子都家里去闹一下,让他不要选王秀秀当花魁就行。”
“好,他家在什么地方?”
徐文涛说了地址,冷玉虎说道:“好吧,我进屋里去准备一下。”
冷玉虎进屋,对曹卫勇一说,曹卫勇心里不想去,但碍着师父的面,也依言而行。两人穿好夜行衣,戴上面具,飞上房来,由曹卫勇引着路,朝饶子都家飞奔而来。
很快,就来到饶子都家。饶家也是官宦之家,虽是夜深,家里仍是灯烛辉煌,人声喧哗,僮仆往来,厩马喧腾。两人飞身来到大厅,曹卫勇用手一指,道:
“瞧,那坐在中间的,就是饶子都。”
原来,饶子都正在大宴宾客,都是一般风月场中的酒肉朋友,今夜相聚,就是商议花魁比赛的事,如何让王秀秀当上花魁。这饶子都中等偏上身材,身体偏瘦,脸色苍白,早已是酒色掏空了身体,在喝多了酒后,脸上泛出青凌凌的光芒来。一桌子的人,正在热切地谈论,还有一些粉头围着,酒色飘飞,鞋履交错,杯盘狼籍。
冷玉虎两人飞身下树,外面伺候的护院家丁望见,各持兵器围了过来。这饶家是大户人家,常有江洋大盗来借财,故这些护院家丁都有些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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