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给她开好的退烧药给安怡服下,一刻都未曾闭眼休息过,眼睛都已经熬得血红。
直到天蒙蒙亮,厉诚廷眼见着安怡的烧退下去后,才渐渐合上了眼睛。
而安怡也在厉诚廷才合眼的时候渐渐苏醒。
睡梦中,她依稀记得有个人一直守在身边,但却看不清对方的脸。
等醒来时才发现,原来守在她身边的那个人就是厉诚廷。
凌晨的气温很低,厉诚廷就这样趴在床边睡着了。
安怡看着他的身子冻得有些发抖。
她不由自主的想要拉过被子的一端,替他盖上一点。
可是突然间,她想起了作业的噩梦。
这一夜的噩梦,让安怡又想起了过往的种种。
人在脆弱的时候总容易感怀过去。
就是眼前这个人害得她吃了那些苦,突然一种强烈的厌恶感袭上心头,安怡将原本想要去拉被子的手顿在了半空。
这个男人哪里值得她给他一丝一毫的关心,他根本就不配!
看着厉诚廷无意间缩了缩身子,安怡冷哼了一声。
冻死他也是活该!
她只管睡她的觉好了!
她干嘛要去管这个男人的死活!
闭上眼睛躺好,安怡想要再睡一觉。
可这一觉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安怡一会儿转身朝着这边,一会儿转身朝着那边。
一会儿睁大了眼睛看着天花板,一会儿又努力闭上眼睛数绵羊逼迫自己睡觉。
可是厉诚廷那冻得发抖的身子总在她的脑子里面浮现。
尤其是转身对着厉诚廷的时候,安怡的心就变得更加的烦躁起来。
她再也没有心思再睡了。
厉诚廷既然害得她没的睡,那他也就别想睡了。安怡故意将自己翻身的动作弄得很夸张。
其实安怡是担心厉诚廷继续这样睡下去,肯定会着凉,倒不如趁早叫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