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度浮夸的气氛中举行。电视台等媒体大举来采访,平介无论走到哪里,无论做什么,都必须忍受镁光灯。但也才两、三天,就连嫌他们烦的力气都没有。
葬礼结束,记者依然不放过他。
「办完夫人的葬礼,您现在心情如何?」
「新世界航空的社长发表谈话,您怎么看?」
「全国各地都有关心的民众来信慰问,请向他们说句话。」
其实媒体记者的问题都不出这些范围,平介不必思考,重复相同的回答便足以应付。
他甚至会想,这会不会是他们的体贴。
只是,平介总是不知如何回应这个问题:
「您打算怎么向加奈江小妹妹解释母亲的事?」
无奈之下,他只能挤出一句「现在才要想」。
那天晚上,平介到加奈江入住的医院。生存者仅有五名,媒体也想尽办法采访加奈江。不过,他以精神上的冲击尚未平复为由,要他们再等等。
负责照顾加奈江的护理师在病房里,平介一来她便离开。加奈江在床上睡著了,头上的绷带令人心疼,幸好脸庞没受伤。加奈江才就读小学五年级,等待她的,应该是快乐的未来。该如何抚平事故造成的冲击?加奈江已恢复意识,但还无法说话,只能点头或摇头示意。
加奈江获救,平介十分感谢上天,却又对上天夺走畅子忿忿不平。他不晓得该将怒气出在谁身上。如果拯救加奈江和害死畅子的都是上天,那么,上天究竟是什么意思?
平介深爱妻子。最近她有些发福,细纹愈来愈明显,平介却很爱她那张讨喜的脸。妻子话多又强势,一点也不给丈夫面子,但性格率真,和她在一起非常开心。同时,她是个聪明的女人,也是加奈江眼中的好母亲。
看著加奈江的睡脸,脑中不断浮现畅子的往事,平介啜泣起来。其实,每日他都躲在被窝里哭,今天只不过是比平常提早哭。他从丧服口袋里拿出皱巴巴的手帕,按住双眼。「畅子、畅子、畅子……」乾了几分的手帕,随即又湿透。
这时,他听见一道声音。「老公」
平介一惊,抬起头,望向房门。他以为有人进来,但门依然关著,他怀疑是听错,声音再度响起。
「老公,这边啦。」
平介吓得差点跳起。叫唤他的是加奈江。刚刚还在睡的女儿,从病床上抬头,看著父亲。
「加奈江……啊啊,加奈江,你终于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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