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许多一年级生看到我的举动,结果让他们产生「那个学长好闲……」的误解,「不然就简称闲闲学长吧……」变成这个样子。
不过这绝对是误会,事实完全不是这样。我这样的行为不是因为闲着没事做,其实我很忙,不能放过一分一秒用功的时间。
只是我「无法阻止自己这么做」。
藏本玻璃本人依然毫无感谢的意思。虽然我压根儿没有期待这种事情发生,可是她真的完全、彻底、简直、根本、到让人发毛或发笑的程度!连一丁点也没有感谢的意思。
也许是我注意着别贸然接触对方,她才没有再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对我发狂。不过只要一注意到我的存在,她总是用凶狠的眼神瞪我。黑色视线的针刺向我,宛如打算注入毒液。
有时候,她的嘴巴也会动个不停。
将含有剧毒的视线钉在我身上后,她驼着背停止动作,似乎在说什么。因为声音很小听不清楚,但听见的话内容肯定非常不妙。如果是抱怨或是唾骂还不打紧,如果是诅咒之类的就很可怕了。再说藏本玻璃这个人是不是能用日文沟通的对象,至今我依然无法确定。
藏本玻璃就是这样的人,从那个星期一到现在始终没有改变。
不管别人对她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她都忍耐下来,唯独对想要保护她的我充满敌意。你搞错对象了吧……我不只一次有过这样的想法。
然而,事情发展到这个阶段,我发现认真思考「为什么」或「怎么老是针对我」这些问题也无济于事。如同我只能用这种方式生存,或许那也是藏本玻璃的生存方式,她大概也「没办法阻止自己这么做」。
简单来说,我和藏本玻璃的生存方式不合。不过这也无可奈何,就像生存在同一个草原上不同种类的野生动物,我们只能以各自的做法向彼此表现自己的生存方式。「吃草不如吃肉!」向斑马说这种事情也没有意义,身为狮子的我即使认为肉是王道,斑马也只会吃草,即使没有草而面临饿死的困境,斑马也不会吃肉。
尽管心里这么开导自己,但实际上我做的事情,不就有点像是向饥饿的斑马
说「快吃肉!」吗?————不就是侵犯她生存方式的领域吗?我心里也这么想过。
单方面以自己的想法擅自干涉他人,这么做岂不是重蹈一年级时的覆辙?
善意也好正义也罢,这些都是美化过的「言语面具」。或许我只是用一副帅气的面具,遮掩内心隐约传出的警告。说不定为了与对方来往时被拒绝也不会遭到伤害,或是不让人看见自己受伤的模样,我便用这种方式保护自己。古今中外的英雄需要面具,也许就是出自这个理由。以自己的想法干涉他人的人生,为了理直气壮地跨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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