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化成言语都不行。
今后我必须看穿重重的谎言与掩饰,确认到底是什么事物束缚她。要是看不见敌人的模样,也无从击落对方。
号志变成了绿灯。
我独自走在对我而言安全的路上,屏住气息一直思考这个问题。
乍看之下,每一天都是和平的日子。
举个具体的例子,在那次放学班会讨论过后,玻璃的室内鞋再也没有被随便乱丢。
那些欺负人的家伙真的反省了吗?还是因为导师盯得很紧,暂时按兵不动,其实心里暗自吐着血红的舌头?或是单纯因为期末考近了,让他们想起还有比欺负人更重要的事情?我不知道,总之玻璃在学校的状况确实好转。玻璃说再也没有人踢她的课桌椅,也没有人唾骂她。我确实没有再撞见那样的场面。
「早安。」
「早。」
不晓得是第几个同样的早晨情景。
一手翻着单字本,坐在十字路口栏杆上等待的人总是我。
「学长,你又坐在那种地方,屁股不痛吗?」
玻璃每次看见我都说同样的话。
「不痛,因为我让屁股缝跟栏杆成直角坐。」
我也总是回同一句话。这段重覆对话的无聊程度,总是让我们同时相视而笑。
「走吧。」
「是!」
自从牡丹饼事件那天早上后,我和玻璃变成每天一起走路上学。不对,与其说是变成这样,其实是我自作主张等待玻璃。我们没有约好,但是玻璃看见我一定会停下脚步,精神奕奕地打招呼。我心里认为这样就够了,所以隔天、后天、大后天,我产生每天都在这里等待玻璃的能量。彷佛有奇妙的屏障守护,我一点也不觉得寒冷,也毫无睡意。
田丸常喜欢拿这件事调侃我,早上在路上遇到时,「呵呵呵。」他总是留下奇怪的笑声兀自离去。等我进教室后,「春天来了哦?」他又用手指到处乱戳我的身体。偶尔他真的戳得我很痛,「那里是穴位!」「是女朋友吧?」「痛死人了!你别乱戳别人的死穴!」「我只是想在你身上戳出北斗七星的痕迹。」「果然是在戳死穴!让你知道被戳的人是什么感觉!」「好痛!快住手!」……每次到最后都会演变成两个人哈哈大笑、狂戳对方的状况。隔着桌子展开攻防战也是常见的光景。尾崎总是露出冰冷的目光,用打从内心感到厌恶的神情看着我们说:「恶心。」撩起自己的头发。尾崎应该是害羞吧,因为她觉得我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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