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帝皇已经表示了他的关注。”
“意思是?”杜恩问道。
马尔卡多微微叹了口气,说到:“他清楚你心中充满了疑虑。”
“在现在的形势下,我自然而然的会去思考。”杜恩说。
宰相点点头。“他相信你能承担起防卫任务。他信赖你。不管荷鲁斯带来了什么,地球都绝不能陷落,这座皇宫绝不能陷落。如果一切在这里终结,那么也必须以我们的胜利而告终。但是他知道,我知道,你也知道,任何防御的强度都由其最脆弱的部分来决定:信仰,信念,信任。”
“你想告诉我什么?”
“如果你的心中存有疑惑,那么那就是我们的弱点。”
杜恩向远方望去。“我的心因为我不得不对这座宫殿做下的事而悲伤,仅此而已。”
“是么?我不这样认为。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
马尔卡多举起他的手,房间内随即明亮起来。杜恩环顾四周。他以前从未进入过宰相的私人寓所。墙壁上悬挂着古老的画像:被削成薄片的、易碎的木制品,画布和腐烂的颜料,堆砌在蓝色的田野里;一副如烟雾般苍白,脸上带着极度诡异的笑容的女性的肖像;用浓墨重笔描绘出来的艳丽的黄色花朵;一个上了年纪的肥胖男人站在阴影中,手中夹着点燃了的烟草,投来坚毅的目光。
另一面墙上挂着几面破烂的带有霹雳和闪电图案的旗帜,那些是大一统之前的军队的纹章。几套盔甲——完美的,闪着光的雷霆战甲——被安置在泛着微光的收藏区内。
马尔卡多递给杜恩一杯酒,但是他拒绝了;一张椅子,这次他接受了。
“我已经让自己平静了下来。我清楚我在畏惧什么。”
马尔卡多点了点头。此时他已摘下了兜帽,他白色的长发上泛着光。他喝了一口酒。“跟我说说。”
“我不惧怕任何人。不是荷鲁斯,不是弗格瑞姆,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人。我畏惧的是那个原因。我畏惧的是他们的敌意的根源。”
“你害怕你不了解的事物。”
“没错。我对到底是什么在驱使着战帅和他的军队而感到困惑。这对于我来说这简直是另一个宇宙的事,完全无法理解。强力的防御建筑在知晓你所对抗的敌人的基础上。只要我愿意,我可以加高所有壁垒、幕墙和炮塔,但是我仍旧不会知道我正在与什么作战。”
“很有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