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此节后，她豁然开朗，从背后抱住了温施。

“大神，我愿意！”

她真的愿意，只要这个人是温施，是那个冰冷与火热冲突的温施。

芙蓉帐暖，春光融融。

翌日，房门被打开时。满地狼籍，空气里弥漫着还未消散的味道。

丫鬟们还未撩开床幔，先伸出了一柄寒光凛凛的刀。

丫鬟们吓的花容失色，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滚出去！”一道冰冷而粗暴的声音喝道。

丫鬟们连连称是，弓腰出去了。

丫鬟们在屋门口碰到杭雪，杭雪挥了挥手，让她们退下。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房间那边，也离开了。

温施看着仍在熟睡中的宁如安，她绸缎一般的秀发披散在床头，和他的纠缠在一起，不分你我，一如昨温的火热。

她的脸很小，小到没有他的一只巴掌大。整张脸红扑扑的，是劳累过度，精疲力尽的模样，让他忍不住想怜惜。

他微微吃惊，在遇上宁如安之前，他从未对任何女人有过这样的想法。即便是艺兮，也只是因为那把熟悉的金弯刀才让他对她另眼相看。他以为他能从艺兮身上挖掘出一些有关他记忆的东西。

宁如安似乎睡得并不安稳，哼了一声，动了动身子。睫毛跟着颤抖了一下，撒在下眼睑，微微翘着，让人忍不住想用手撩拨一下。

他情不自禁地抚上她脸上那块疤痕，约摸已经长死了，略硬，狰狞可怖，但是在他眼里却丝毫不影响她的容颜。

他觉得她就像一只小小的，可爱的，像白白那样需要人温柔以待的小动物。

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人，他第一次看见她，内心深处就告诉他应该去保护的人，昨晚竟然……

他的视线落在她满身的淤痕上，心疼的同时又隐隐兴奋。后来他完全失去了意识的，仿佛一个被雄性本能支配的傀儡。

但看着这些痕迹，那些模糊的记忆，巫山云雨的某些细节不时蹦出来。即便是一座万年不动的冰山，也无形中生出了几道裂痕。

他明明记得他看见她哭了，那眼泪灼痛了他的心。他记得当时推开了宁如安，为何结果还是这样？

难道，她是自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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