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如果我要在那里上学就不得不搬家到福冈,并让十字路口的栞孤身一人。我不能也不想离开栞。
所以,我选择退学并立即成为研究所的工作人员。当然不是通过正规途径。完全是走后门。不过所长和爸爸都对我的事情再清楚不过,研究员的各位也都是些从小时候开始就和我关系很好的人,所以我就这样顺利地混入了他们之中。
到了十八岁后,我终于每个月都能正式获得作为研究员的工资,于是我离开爸爸的家开始了一个人的生活。虽然工资的金额只够勉勉强强生活,不过我也没什么能奢侈的地方,所以那些也足够了。
与此同时,爸爸和所长之前因为栞的问题而不了了之的再婚事宜也被我再次提出来并推一把,第二年,他们两人便名正言顺地再婚了。话虽如此我也并不是特地为了让那两个人幸福才这样做。当然,如果两人能幸福那是再好不过了。
我的目的,总之就是变成一个人。
我想要尽可能只思考栞的事情。只要有空闲我就想要尽可能地将时间花在前往十字路口上。为此我必须一个人生活,尽管如此我那残存的理性,让我实在不忍心放渐渐年迈的爸爸一个人不管。爸爸他们意外坦率地听了我的提议并决定再婚,恐怕是我的这种想法传达给他们了吧。
然后获得了自由时间的我,每天都去十字路口和栞见面,同时专心坚持研究。我还没有放弃拯救栞。我持续使用IP胶囊(所长命名为『爱因兹瓦哈的摇篮』的那个东西,不知不觉被简称成这样了)进行自由跳跃的实验,并一点一点地进行远距离跳跃实验。
但是,即使我重复了近百次实验,和我相遇的栞也无一例外地罹患虚质元素核分裂症。
遥远的世界里,的确存在没和我相遇的栞幸福生活的世界。但是我无论如何都无法认为平行世界的栞是我所爱的栞。我喜欢的栞只有一个人。我走过的世界越多,我的这种想法就越强烈。
那时的我被命运论一类的东西夺走了魂,是不是只要我和栞相遇,无论哪个世界的栞都会陷入不幸呢,我开始被这种想法支配。然后,在和爸爸以及所长商谈之后,我提出了“不可避的事象半径”这一概念。
假设某个世界发生了一个事件,那么几乎可以确定它附近的世界也都会发生同样的事情。而到了更遥远的世界,就不会发生同样的事情。这个『直到同一件事不再发生』,反过来说就是『一定会引发同一事象世界的距离』能否被数值化呢。
以爱因兹瓦哈之海与气泡的模型来举例的话,就是把事象也用一个气泡来表示。如果某个气泡就是产生某个结果的原因,那以这个气泡为首分裂出来的平行世界,全部会被相同种类的事象引力所吸引。世界无法从那个事象引力中逃离,无论哪个平行世界都必会迎来同一结果。我提出了这个假说。
这个假说在研究所的协力下得到实证,不久便被承认为虚质科学的正式理论。因为表示范围的半径数值使用了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