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亲切的语气,以及非常简单易懂的方式对我说明这一点。
那天回家前,阿姨在辅导机构门口对我说:「也许现在某些事情你还不太说得出口,但中山同学如果有任何烦恼的话,不论是多小的事情都可以来找阿姨喔。」
但这次的心理咨商结束后,我总有种来错地方的感觉。我个人对与记忆相关的事情确实也很有兴趣,但我总觉得自己身上所发生的事情并不是阿姨所说的那样。我认为我的「既视记忆」,并不是原本记忆扭曲与变形后所形成的妄想。所以在那之后,我就再也不进行这类的心理治疗了。
说实话,这些「既视记忆」也还不至于影响到我的日常生活,所以也不是什么非得解决不可的事情。在意是很在意,但也不到会妨碍读书考试的程度。要说的话,像是看到喜欢的游戏出了续作的消息,还比较会影响我准备考试。
也许就像心理咨商医生那时小声说的「那就是青春期的关系了吧」一样,这是青春期特有的混乱。我对此草草下了结论,决定不再管这件事了。而且之前读过的书也有提到,青春期时脑内的贺尔蒙容易失衡,我想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但是,去了那间心理诊所不久后,我还是又作了「那个梦」。
从梦里醒来之后,我在恍惚中突然想起,在辅导机构回答阿姨的问题时,有一个问题我没有如实回答。
『一个人的时候,会觉得很寂寞吗?』
阴暗无光的早晨,就如同梦与现实交错了一般,昏昏沉沉的脑袋里响起了辅导阿姨的这句话。
每次梦见那位叫作优羽子的女孩时,醒过来后不知为何总觉得若有所失,以及某种好像心里深处被针扎了般的寂寞。
◇
耳边传来粉笔敲在黑板上的声音,让我醒了过来。
醒来后,我发现自己用手支著脸颊,以一种很不舒服的姿势打瞌睡……看样子,我在课堂上睡着了。握成拳状撑著脸部的手,以及颧骨都有点痛,我用手掌稍微揉了几下脸颊。
明明才五月而已,教室里就热得让人受不了。坐在我前面,把头发绑成一束的女生,颈后没扎到的头发也因为汗水而贴附在皮肤上。
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感受到窗外吹来的微风轻抚著肌肤。这堂课是接在体育课之后的世界史,教室里还隐约飘着换衣服时有同学喷的体香剂味道。
教授世界史的,是一位板书多得出名的老师,据说如果认真记他板书的笔记,只要一个月就会让人得腱鞘炎。这位颇有年纪的冈本老师,基本上也不会去管做其他事情或者打瞌睡的学生,完全只按自己的步调上课。
我看了一下手边的笔记本,发现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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