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下官还不知道阁下是名讽刺家。」
「上校,贵官也挺糊涂的呢。」
就像感到傻眼的一句话。哎,如要说他不懂幽默,也只能承认这是事实了。卢提鲁德夫中将的心情也是一样,看样子……是想说几句不成怨言的抱怨吧。
尽管如此,却还是抬头挺胸著。
是尽管受到疲劳、困惑、徒劳,还有最深刻的缺乏希望所煎熬也仍旧没腐朽的将官矜持吧。
然而,长年侍奉他的雷鲁根上校还是看得出差异。
以前的话,卢提鲁德夫中将的声音会更加雄厚吧。这位大人是竭尽了活力在支撑著这个现场吧。
「……觉得所有人都深深迷失了方向。战争的混乱令人痛苦,无法期待最终胜利的事实还真是让人难受。」
「借助外交之力,寻求可容许的妥协点。下官认为这是件好事。只要认真执行,也是有可能实现的吧。」
「这算是胜利吗?」
即使受到质问,雷鲁根上校也还是断言。
「是胜利。」
卢提鲁德夫中将用严厉的眼神催促他说下去。
「以我们希望的形式结束战争。这就跟迫使敌人接受我方的意图一样。能说是将战争目的的形态改变之后的成功不是吗?」
与荣耀的胜利相距甚远。是在满是泥腥味的牺牲之下勉强求来的停战。
尽管如此,也还是能放下武器。就算无法愉快谈论,但良药苦口。正因为如此,雷鲁根上校才以希望作为糖衣锭,强硬地说出展望。
「以护国的观点来看,下官确信这会是胜利。」
「这也要能以希望的形式终战。不论是谁,都太过依靠希望与假设在述说未来了。要谈论收获没问题,但在那之前就连播种都还没有喔。」
「诚如阁下所言。但正因为是这种时候,就算得花费时间,也必须用心地培养土壤呢。」
卢提鲁德夫中将「哦」了一声,像是感到有趣似的咧起嘴角。
「上校难道不懂农业?土是要在春季之前养的。就时期上来讲,差不多需要准备收获了。」
现在可是夏季喔──让长官爽朗笑道的这句话,却带有深刻的弦外之音。至少要是在这种时机说出「太迟了」的字眼,就算再不愿意也会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