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旦这里是情报部中枢的话,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了。尽管如此,但对于每次来访都要受到偏执性的加强防护对策,就只能不带感情的苦笑了。
「虽是明智的处置呢。」
自莱茵战线以来,帝国军在各地展现的斩首战术有多么棘手,这里的主人似乎非常清楚。
所谓情报部门的首长,不论东西,都能看得出来有哪里十分谨慎。这种长官很慎重是非常好的一件事吧。
……如果自己的报告对象,没有正好是这种长官的话。
「被莱茵的恶魔打伤的伤口在痛。真是糟透了。只会让人打从心底有著不好的预感啊。」
俗话虽说旧伤是勇者的勋章,但与其说是勋章,更像是金丝雀。对于想太多的人,伤口会发出警告。
很可悲的,德瑞克这名中校是社会性的动物。他的理性与坦率的感情相反,不允许他做出立刻折返的正当选择。
他跟著带路人在屋内阔步。
或是说被引导著。来自外部的访客,不论是谁都无法自由行动,这述说了屋内警备有多么森严。
不过,虽说引导人员的戒备森严……但他不是障碍,而是摆渡人。是将德瑞克中校拖引到目的地的存在,就像卡隆(注:希腊神话的冥河摆渡人)一样吧。在他的引导下,自己最后逃不了也躲不了的被带到目的地的门前。
在心中深呼吸。
依照规定的礼仪向卫兵低头,让对方开门并走进室内后,等在里头的人就以可怕的表情注视过来。
「辛苦了,中校。看来伤势并无大碍呢。事不宜迟,报告吧。」
德瑞克中校心想:自己虽是好恶分明的人……但格外不擅长应付话少的老人。一旦还是英明得足以掌握重点,脾气暴躁到会因为自己的藉口勃然大怒的大人物的话,头就痛起来了。
「是的,请问要从哪里开始?」
「就先说误射的事吧。实际情况是?」
劈头就谴责起会让头痛与胃痛变得更加强烈的案件,让德瑞克中校严重地感到喘不过气来。虽说只是名目上,但毕竟是在自己管理下的「军官」所犯下的失态。就算不是处在完全的管制下,也不能说是完全没有责任。
一旦身为官职就更不用说了。
作为专家,作为现场负责人,一面提出详细的整合报告书……德瑞克中校一面尽可能注意情绪的开始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