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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九泽找上了柔兆。
“你来了?”柔兆抬了抬眼皮,“我还以为我这院子里养了个书虫。”
九泽被柔兆说的有些不好意思,脸上红了红,却还是厚着脸皮开口请教:“前辈,晚辈今日有一难题……”
柔兆似笑非笑的看了九泽一眼,朝九泽伸过手。
九泽忙将一本翻开的书册捧到柔兆面前,书页翻开的那一页上,画着九泽怎么也临摹不出的阵图。
柔兆的眉毛扬了扬,看了九泽一眼,似乎有些惊讶:“你不认得这个?”
九泽实话实说:“有些眼熟,但想不起出处,晚辈在临摹这阵图的时候,总觉得指端滞塞,画得久了,还会觉得识海阵阵发疼。”
柔兆将那一页直接撕了,又将书册重新丢给九泽:“画不出便不画了,你先学别的便是,等你火候够了,我再将这阵图交于你。”
九泽走后,柔兆的耳边响起一声轻叹:“你怎么这般性急。”
柔兆轻笑,“既然是迟早的事,能快些有什么不好?”
阏逢又是一叹,道:“如今你也看到了,该来的回来,急不得。”
柔兆嗤笑一声:“我不过试她一试,天赋一般。”
说着下意识的瘪了瘪嘴,目光却忍不住朝九泽离开的方向看去,待见到九泽已经回了屋,又开始专研那本书册,嘴角微微上翘。
阏逢便道:“嘴硬。”
柔兆有些恼,冷笑一声:“你这偷窥的癖好什么时候能改?师徒两个一个德行,若再偷窥我这院子,休怪我砸了你那破洞府!”
阏逢一声轻笑,没再说话。
再说九泽,仍旧不断钻研着柔兆丢给她的这些书册,不同的是,在她那日去求教之后,柔兆便会不时的指点她一二。
“此处灵力绵延纤细,勾连坤、兑。”
“此处当以神识为引。”
“此处流转得太慢,灵线滞涩……”
九泽一一记下,再按照柔兆说的改了方法时,便觉得以往滞涩难以成型的阵法符箓,在经过柔兆指点后竟变得圆融起来,若说以往自己好似在坚石上刻画线条,现在便如同在宣纸上作画,十分流畅。
九泽学得起劲,便一头扎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