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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做了什么——不对,是自己做得到什么。
她隔着法袍,轻轻抚上包覆住平坦胸部的炼甲。
想成为他的助力。
她如此祈祷,却没有立刻发生显著的变化。
依然是出道一年的冒险者,经验不足的钢铁等级。
她环视周遭,新手战士和见习圣女在低声交谈,为了什么而干杯。
对面是重战士的团队,女骑士盛大地发表演说。
酒馆里到处都是耀眼的冒险者。
——而自己又如何?
「……好难喔。」
思及此,她才终于嘀咕道。
「嗯——?」妖精弓手食指在空中画了个圆。「怎么了?跟姐姐说说看。」
「该说『变强』——」
女神官食指抵在唇上,思考片刻后说:
「……还是『成长』呢?总觉得,好困难喔。我有点受到挫折。」
「那当然。」
妖精弓手满不在乎地说。
「树也不会一下子就长大。不然会吓死人的。」
她以不符合森人形象的态度,使用森人才会用的譬喻。
这个反差令柜台小姐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哎,着急也不会有好处。」
「是……」
「『我独自去修行、远征,累积经验回来了!』也不能代表什么。」
想必她过去也看过像自己这样的青涩冒险者。
柜台小姐的教诲,温柔、体贴到女神官想哭。
「对了……有个好消息。对您来说的。」
见女神官这副模样,柜台小姐拍了下手,闭起一只眼睛。
「好消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