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之圣女大人从寝室里悄悄出来,在礼拜堂里苦苦祈求着的样子。身为随侍的侍祭,是知道这件事的。
但是──到底是怎么了呢。
“那么,如何了呢?您知道些什么了吗?”
“若要借您之言的话……”呼呼,剑之圣女唇间漏出轻笑,“还,一点头绪都没有。”①
现在她的表情却是无比柔和,像这样显露喜悦的举止也多了起来。
在这一年间,也不再看得到她在夜里祈求的姿态了。
就算这真是托那个奇怪的冒险者之功的话,侍祭也不可能怎么硬是要感谢他就是了。
──虽说如此,但这也不过只是像小孩子闹别扭一样的想法罢了……。
“嗯……”
在侍祭像这样苦笑着的这段时间里,剑之圣女仍在继续着猜读的作业。
她一边用右手在粘土板上摩挲着,一边用左手在置于阅台上的书籍里逐字比对。她说这是因为粘土板的质感与纸还有墨都不一样,要触碰比对着才能读出文字来。
这本身就是一件十分惊人的事了,但真正令侍祭感到钦佩的是她还能理解文字中的意思。
本来“因为不想去知道那些令人不愉快的知识”而不去学习古代文字的学者就大有人在。而更加让人厌恶的则是那文章自身中融入的诅咒,以及接触到其中无法想象的事实时精神的失衡。
另一方面,虽然说起来能够读写本身就是一个非常宝贵的技能,但要作为探索者,这点还远远不够。若是要去挑战什么的话,就必须得去理解对方到底为何物才行。
如果是哥布林这类倒还不用太过担心,但要是以那种强大的魔法师或者是邪神为对手的话就──……。
“……啊啊、这是……我记起来了。”
剑之圣女突然发出声音,侍祭便一下子回过神来。
“您知道些什么了吗?”
“嗯。呼呼、那位大人……真是。说什么要是知道了也许会有帮助。”
但话说回来,他也一定不会对这有什么兴趣就是了呢。
剑之圣女这样颇有点遗憾地说着,一边把沉重的铁制封皮合上,叹了一口气。
“虽然很不好意思,但还请您能把纸和笔,还有信鸽准备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