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林蘅点点头:“茯苓抱了几样东西,我同她玩笑间,东西掉了一地,我去拾的时候,他凑了过来,又叫跟着的小厮从茯苓手上把东西都接了去,替我送回了李家。”
温桃蹊啊了一声:“那人家又帮了你一次了。”
林蘅面上闪过不自在:“他说我既要谢他,就该请他吃茶,反正就……我跟着他去了嘉善居,茶没吃一口,听他说了些混账话,就赶紧跑了。我现在瞧见这太平猴魁,满脑子都是谢喻白那张脸,真是吃不下。”
混账话?
谢喻白说了混账话?
温桃蹊小脸儿一黑,在桌案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把:“他说什么了?他是不是冲撞冒犯你了?这个混账东西,瞧着他人模狗样的,骨子里竟也是个……”
“你先别急着骂人家呀。”
林蘅咳两声,打断了她的骂骂咧咧。
那谢喻白说的那些话,她一时只能用混账话来形容,但人家又不是真的是个孟浪的登徒子,白挨桃蹊一顿骂,也不合适。
温桃蹊声儿一哽,话就说不出了:“那他到底干什么了?”
“他说……他说……”林蘅摆弄着自己的指尖儿,又低头去看,周身都写满了娇羞,扭扭捏捏的样子,哪里有她素日的沉稳与端淑。
温桃蹊又不是人事不通的傻姑娘,看林蘅这幅形容,隐隐猜到些许。
她声儿一沉,隐含试探的去问她:“他说喜欢你吗?”
林蘅猛地抬头,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正撞进温桃蹊的审视中。
温桃蹊心口一紧,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林蘅犹豫了半天才点头:“我真不知道怎么开口,但又实在是没人可说,表姐她……我前头同你说过,表姐本来就动了人家的心思,我哪里敢去跟表姐说这个。姑母把我的生日宴弄得声势浩大,现在整个歙州都晓得,七月初二我要过生日,人家也多少晓得姑母用心,我更不敢去跟姑母讲了。思来想去的,我只能来找你。”
“那你是害怕吗?还是担心什么?”温桃蹊咬了咬下唇,“这谢喻白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咬紧牙关,又啐骂:“他便是真的喜欢你,也该去告诉李家太太,或是回禀了他爹娘,到杭州去提亲,如今单拉了你,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
“也不是……”林蘅干巴巴的又一次打断他,“闲聊的时候,说起来我下个月要回杭州了,他才突然变了个人似的,我瞧着也怪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