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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枝吐舌扮鬼脸,却也晓得她不是真的恼了:“您便当我是胡说吧,那谢二公子这一走,您就一点儿不着急啊?”
然后主仆两个就一路笑着闹着,又回了林蘅住的小院子去了不提。
却说那头温桃蹊带着丫头一路进宅子,青石甬道一路径直接着四方小院子的庭中去,她一路走,倒没见几个伺候的人,等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又是个脸儿生的。
那小子瞧见了她,竟胆子那样小,压根儿没敢凑上去回话,倒一溜小跑不知道找谁去。
温桃蹊刚要张口问他两句话,他人就没了影儿。
白翘一撇嘴:“咱们是凶神恶煞?跑什么?”
连翘扯她一把,叫她闭嘴。
不多时,温桃蹊脚下一顿,站在原地,不动了。
陆景明一面摆弄着腰间玉佩上的流苏穗子,一面快步朝她走来。
她努了努嘴儿。
其实她是第一回到他这个院子来的,四下里瞧了瞧,委实有些心疼他。
陆景明嘛,就该住在那高门大院里,这小院子叫他住,确实有些委屈,但都是为了她。
“怎么这时候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他脚下生了风一样,走得极快,快到到她面前时,都差点儿没收住。
白翘和连翘对视一眼。
陆掌柜对她们姑娘真好啊,这人都囫囵个儿的站在他面前了,还紧张成这样子呢。
温桃蹊稍稍别开眼:“我没事,就是来看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陆景明啊了声,手上动作还没停下来。
他微微拢眉,低头去看,因方才走的确实急,这穗子也不争气,打了结一样,缠在一起,他弄了半天,非但没理顺了,反倒一团乱麻。
他有些头疼。
温桃蹊拿眼角的余光瞧见了,左手手心儿朝上,冲着他递过去:“你解下来,我帮你弄。”
陆景明心下自是无比欢喜,连蹙拢的眉心也舒展开来,十分听话的接下佩玉,交给她,又一面说:“到屋里去坐吧,你吃没吃饭?”
“我吃过了,你不用忙,我也不进屋了,就站在这儿说几句话。”
她再没抬头,声儿软软的,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