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随军剑修,瞪大眼睛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
身躯沉寂,胸有惊雷滚滚。
当年发生之事,诸多种种,他一刻不曾忘却。
可不忘又能如何?被打断本命剑,他剑道已断,注定了只能此生落魄。跟在大将军赵原麾下,做个战场搏命厮杀的随军剑修,不知哪一天就会丢掉性命,做了战场上的亡魂。
可就在今天,魏寒一颗沉寂已久,近乎干涸的心脏,突然再度跳动起来,让他生出了某些久违的念头。
能否成功,魏寒也不知道,但如果不去尝试,便真的再无半点机会。
深吸口气,接着重重吐出,剑修魏寒翻身而起,大步向外行去。已被打落尘埃,在泥塘里混迹,那便再搏一搏又如何?哪怕失败,最多就是送掉一条性命而已。
然后,刚出门不久的魏寒,便被今夜第三个不眠人拦住,正是无量观中陈道人。
他看着魏寒,神色平静,“你准备如何做?”
魏寒拱手,“回师叔,这些年混迹军中,做了不少违心事,低声下气跪地求人,对我来说不难。”
陈道人点头,“算你聪明,没动别的念头,不然老夫便先杀了你,免得为我无量观招惹麻烦。”
魏寒苦笑,心想就算您老真是这么想的,也不必照实说吧,就不能稍微有点委婉?
“哼!”陈道人冷笑,“我说的直白,就是给你提个醒,你猜的一点没错,所以不管你是真的假的,动没动其他小念头,现在都统统给我收起来!去跪去求撒泼耍无赖都行,只要不送死随你有什么办法。”
略微沉吟,陈道人看了一眼魏寒,“而且,老夫觉得那位小姐与你之间,还是有些缘分的,否则问仙楼内也不会,跟你多浪费时间,直接丢出一颗酒果,便能将你魏剑仙的面皮,全部剥的一干二净。”
魏寒恭敬道:“谢师叔指点。”
陈道人抬手摸了摸头发,一阵长吁短叹,“我能跑这来,给你一些提醒,谁又能来替老夫解忧?多好的一颗苗子,只要入了我无量观,日后中荒大地皆要传名。”
“可惜、可叹、可怜……可悲啊!”转身就走,老道人背影萧瑟,脸上皱纹层叠,沉甸甸的堆满了四个字——苦不堪言。
客栈里,白芷闭目修炼,她脸色微白,额头遍布细密汗珠。当初,蒙山大巫让她不远亿万之遥,跨越蛮族横山,进入西荒帝都求救,自然是因有顽疾在身。
且这一道顽疾,如今与自身剑道相融,随时都有可能爆发,让白芷落得横死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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