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后来又出了点血,我娘给吓着了,说这孩子怕是不行,她俩是真怕了,也是六神无主的,就做了糊涂事,我娘那时候就是怕我二姐有个三长两短的,就狠下心拿了药,想着把孩子给治了。”
安宁说到这里眼睛红了,她抹了抹泪:“这事我们是真不知道的,我二姐也是吓坏了,我娘说喝了药就没事了,她就给喝了,等喝了药,这不有个会看闺女小子的到我家串门,那人一看我二姐就说我二姐怀的应该是个小子,我娘这就后悔了……”
安宁一边说一边起身,对着吴书花鞠了个躬:“这事不管为啥吧,总归是我们做的不对,我二姐也是的,有啥事不跟您说,净知道往娘家跑,这回我说她了,她以后肯定不这么着了,您别的不看,就看在我二姐肚子里还有孩子的份上,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原谅她吧。”
吴书花还能怎么着,她只能叹了一声:“算了,算了,都是我们家的人了,我能不依不饶的,我是婆婆,可我也是她娘,哪能死揪着错处不放的。”
“是您心胸宽广又明事理,我二姐遇见您这样的婆婆真是难得,她也不知道修了几辈子的福呢。”
安宁说着话朝裴安静使了个眼色:“二姐,你说是吧,你以后可要知足。”
裴安静赶紧道:“是啊,我以后肯定好好的。”
安宁这才坐下,她紧挨着吴书花坐着:“伯母,我们年纪小,好些事情都不懂,您是长辈,有啥事该说的说,该教的教,往后啊,我二姐就靠您教导了。”
吴书花被安宁捧的忍不住笑了:“教啥啊,我能懂啥啊,就是跟着老辈子教的道理做呗。”
“就是这些老理儿。”安宁拉着吴书花的手笑嘻嘻道:“我们这些年轻人可是得好好学学的,等哪天我得了空,也过来听您说道说道,也跟着学个眉高眼低的,省的往后啥也不懂,出去净丢人。”
裴安静低着头不说话。
她心里正在腹诽安宁呢。
她觉得安宁真的是太虚伪了,怎么能说出这么肉麻的话来。
要搁她身上,打死她都不可能这么奉承她婆婆的。
吴书花倒是高兴了。
安宁这一句句的都说到了她的心坎上,反正每一句话她都爱听,听了心里就觉得亮堂:“现在像你这么懂道理的孩子是真不多了,我瞧着啊,这十里八乡的也找不出几个来。”
安宁抿嘴笑了笑:“您过奖了。”
她坐了一会儿就起身中:“伯母,我家里还有事呢,我就先走了。”
“再坐会儿呗。”吴书花这会儿还真有点舍不得安宁呢:“一会儿吃了饭再走吧。”
安宁看看天色:“不了,吃了晚饭路上不好走,我就不吃了,等改天我过来玩再尝尝您的手艺,伯母您留步,可别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