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子却是再也没回应。

当金锋看到这里的时候足足抽了一盒半烟，期间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开着窗户独自的吹着冰冷的海风。

曾经以为，自己已经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被人忘记，但小六子却是还记得自己。

这，已经足够了。

足够了。

除了自己之外，这批档案中还提及到了另外一个人。

“那是我见到过最漂亮的仙子。”

“我一辈子都忘记不了她从雪地里骑着马跑过我身边的样子……”

“脉脉眼中波，盈盈花盛处。矫若游龙，翩若惊鸿。”

“我告诉她，我可以不做东北的王。只要跟她在一起。”

“她对我总是若即若离，倒是跟翔舟关系很好。跟小弟关系也很好。”

“那年龙虎山被砸被烧被抢，张鹤琴四处求人无门，找到了袁克文。袁克文找我，我没见他。”

“后来云仙子找到了我。我亲自带着她去了石头城。见了宋夫人和子文。拿回了龙虎山地契和法印。”

“后面小弟出了事，我和云仙子一起去找小弟。再后，云仙子也就不见了。”

“这辈子我喜欢过很多女人。最喜欢的，就是云仙子。”

“阿难曾经说过愿意化身石桥受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风吹，五百年雨打，只求她从桥上走过。”

“我想说，如果再能重来，我还是那句话。”

“拱手河山讨你欢！”

在这段笔录下面，附注了记录员的一段日不落语和汉语的注明。

“问过先生很多次。先生都不说小弟和云仙子的名字。”

“也不说小弟和云仙子的任何来历。”

这上面的翔舟是小六子的原配于凤至。张鹤琴则是龙虎山第六十三代天师。

云仙子，是夜钰云！

也就是她封印了那头黑蛇王，在于凤至墓旁做了一个十个张思龙都做不出来的大龙穴。

足足抽了一包半烟，金锋心头一阵阵的堵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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