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名的黑色物质,袁延涛吓得肝胆尽裂魂飞魄散。口鼻里发出濒死野兽般的粗喘,嘴里叫出就连自己都无法听懂的怪异声响。
“二哥,你这刀要不要洗洗?会传染的啊。”
“昨天你才用它割了大森蚺取蛇胆又杀了鳄鱼剥皮的。”
“传染了的话,不好弄哦。会很臭嗳。”
“到时候还不只得你费事!”
听到这话,袁延涛冰冷的身子顿时绷紧,牙关不住打着颤。针眼大小的眼瞳中迸射出无尽的恐惧。
“嗯!”
刘晓飞板着脸嗯了声,往手术刀上吐了一口口水,就着袁延涛的衣服擦了擦,随即擦着袁延涛的身子平平移动下去。
“再消消毒,再消消毒……”
“求求你们再消消毒呀!”
“求求你们……”
“我求求你们消消毒吧,做点好事吧……”
袁延涛身子绷得笔直,却是根本使不出没有一丁点力气。那些哀求的话就在喉咙管里堵着,却一个字也冒不出来。
痛苦到绝伦、无奈到极点、惊恐到无以复加、愤怒到极致,惊惶到无尽,绝望到姐姐……
用尽这世界上所有民族的所有词汇都无法描绘出自己的心情。
那感觉就像是撕面包,更像是掰柚子,既像是农村里农户割麦子,又像是市场里农夫在割肉。
明明能清楚的感应到自己的零件距离自己远去,但自己却是感受不到任何一点点的痛苦。
也不知道这个叫鬼手二哥的人用了什么法子。
袁延涛就一个感觉!
自己死了!
连魂魄都飞不见了。
“给我留着!”
袁延涛眼泪掉落,心里叫出最后一句话,当即就晕死过去。
很快,刘晓飞就给袁延涛做好了止血包扎再缠上厚厚的纱布。嘴里冒出一句话来。
“完美!”
说着,刘晓飞连手术刀也不擦一下便自装回医药箱。手里拿着一坨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