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清泪从王晓歆的脸上淌下,拉出一条长长的粉底。露出那粉底下一条长长狰狞的伤口。看得梵青竹心痛。
梵青竹怯怯探出手轻轻触碰,却是被王晓歆狠狠撞开。
“你还愣这干嘛呀你。你赶紧去找人打听,别真是对金锋来的。别杵在在碍我眼睛,梵花瓶。”
梵青竹气得嘴皮都在哆嗦,怒目横眉胸口急速起伏,当即就要发飙要把王晓歆怼出血。
不过在看见王晓歆那厚厚粉底下可憎可怖的伤口,一下子梵青竹所有的火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自永定河二桥大案之后,王晓歆把自己封闭起来,从未让人见过她毁容过的脸。
今天,刚才,为了金锋,她第一次揭下那黑科技的面具。
想到这里,梵青竹狠狠擦去涂歪的口红,围巾围好自己的脸部,戴上大檐帽,又扛上大墨镜,抓起反光伞推门下车。
“就算是冲金锋来的,也别让金锋知道。
“记住没有?”
“知道!”
梵青竹头也不回轻声回应。
“嗯?!”
王晓歆偏头看着梵青竹远去的背影,下意识觉得有些不对。这个臭花瓶怎么一下子就变得乖巧的小媳妇了?
王晓歆左右看看,突地下抬起臻首望向后视镜。
“啊——”
一声尖叫撕裂五月天都城炙热的长空。
没几秒,王晓歆的电话号码就出现在梵青竹的手机上。然而梵青竹却是将其拉黑。直把王晓歆气得破口大骂,飞快戴上那冰冷阴黑的面具。
站在夏鼎故居的门口,梵青竹走着走着就停住了脚步。
五月天都,炙热难当。车流滚滚,热浪如潮。
毒辣阳光无情的烘烤大地,城市宛若蒸笼般滚烫。
车来车往如潮水般来了又走,永不休止碾压着早已不堪重负的道路。无情肆虐着这个同样早已不堪重负的城市。
浑身包裹严实的梵青竹脚步忽然加快绕过正排队进入夏鼎故居的游客到了西门边。
站在那棵树下,梵青竹有些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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