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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靶场？”

“对方是这么说的，明天上午九点半，在燕郊靶场见面。”

杨飞沉吟道：“我知道那里，是实弹演练的地方。”

“实弹？”

“你别紧张，这种地方，一般人进不去的，能进去的人，都是可以放心的。他约在那种地方，可能是出于安全的考虑。”

“哦，不是商业谈判吗？怎么搞得跟仗似的？”

“商业谈判，是看不见硝烟的战场。”杨飞沉声说道，“一样可以要人的命。”

“你别说得这么吓人好不好？”

“一家企业的平均寿命，只有几年，那些亏得跳楼的企业主，不在少数啊！有些是不善经营，有些是跟不上形势，有的就是死于商业谈判！不管是收购，还是反收购，或者是寻找合伙人，都可能让企业生或死。”

“这么严重？那不去谈了吧？”

“可是，这也是一个机会。”

“我觉得合伙人并不好，你一个人当大老板，更妥当，你想做什么就做了。”

“美丽日化，我不会让人染指。这是基础工业，不管到哪里发展，都会受到当地政府的欢迎和保护。但零售行业，涉及的方方面面太多了，我打算拿出这块肥肉，招两个实力雄厚的合伙人。”

“六六六公司？现在不是发展得很好的吗？我们才开几家店啊，难道有人看中了这块？”

杨飞笑道：“一般的投资人，就喜欢这样的实体产业，大型超市，人气旺，流量高，每年的销售额十分可观，而且只是零售，并不涉及生产和原材料，如此便可不担其它责任和危险，只要地段好，这是一个十分稳妥的投资，管理不出大问题的话，稳赚不赔。”

“既然稳赚不赔，你还找人合作？这不是送钱给别人花吗？”

“钱是赚不完的，背靠大树，才好乘凉。”

“万一人家很强势，把你压下去了呢？”

“呵呵，我就怕他们不够强势！合伙人越强势，我们的事业才能发展得越快。”

北金郊区某靶场。

清朝建立后，八旗子弟有游猎的习俗。而解放后，二代和三代们，又有了打靶的习惯，这是马背上得江山的优良传统。

马放南山，但兵不藏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