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归玩笑,陈若玲只请杨飞吃了个晚饭,两人就分开了,约好明天中午见。
晚餐后,杨飞来到四合院。
江涵影仍然住在四合院里,她心安理得的,把这里当成自己的根据地了。
杨飞来到时,看到江涵影一个人坐在院子里。
“你怎么一个人?你朋友呢?”
江涵影茫然的摇了摇头。
“小影,是我啊,杨飞。”杨飞吓了一跳,心想她没事吧?
“我知道是你,我又没有失忆。”江涵影幽幽的道。
杨飞吁了一口气,和江涵影坐在院子里赏月聊天。
“前天是端午节,你怎么过的?”杨飞问道。
“是吗?我都不知道过节了。”江涵影怔怔的道,“我一个人,过什么节啊?”
杨飞道:“你爷爷呢?他不是很喜欢你的吗?他不接你回家过节的吗?”
“爷爷——上个月过世了。”江涵影黯然神伤的道,“世界上最后一个疼我的人,也走了……”
杨飞握住她的手,看着她,一股深深的怜惜,涌上他的心头。
江涵影道:“我叔叔倒是说了,如果我一个人住着害怕,就让我搬到他家去住,但是我没有同意。我都这么大的人了,天天住别人家算什么啊?”
杨飞道:“那你就住这里,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江涵影将头轻轻依靠在杨飞肩膀上,望着天上的月,说道:“以前读到苏轼的词,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我并不是很理解词意,现在看月亮,我是真切的理会到了。还有王国维的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人这一生,就跟花一样,开时烂漫无比,一旦调谢,就只剩下满树的枯枝。”
杨飞抚了抚她的脸,说道:“别太伤感了,你的前途还很广阔呢!”
“杨飞,你说,我们辛辛苦苦读十几年书,到底为了什么?读完书出来,年纪一大把了,有能力尽孝的时候,父母亲人却都不在了;有能力工作赚钱了,又要结婚生子,好不容易把孩子带大了,我们又老了。”
杨飞哭笑不得:“你这小脑瓜里,在想些什么呢?以前那个天真无虑的江涵影呢?哪里去了?”
“以前的那个我,不会再回来了。”江涵影道,“杨飞,你还没有回答我,我们这一生,到底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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