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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边发现，有一些不是经销商，也不是特许经销商的客户，直接来厂里进货。”

“这不可能啊——对不起，我不是质疑你。这实在超出我的预计了。”

“我知道你肯定会大吃一惊的，我看到这种现象时，也吃了一惊。为了怕认错客户，我还特意叫人查了经销商名录，结果他们真的不在名录里。”

“是哪里来的客户？”

“有很多。省内省外的都有。”

“很多！”杨飞沉声道，“工厂的生产，都是按订单来排期的，现在这种季节，桃花村工厂应该没有剩余的产能，他们是怎么安排出货的呢？”

“所以我说，是该查一查了。”

杨飞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说道：“你先查着，有问题再告诉我。”

“这里是你的老巢，我有些畏手畏脚的呢！”

“不会吧？不像你的风格啊！安总监还有害怕的时候？”

“我怕动了不该动的人啊。”

“那你放心好了，没有什么人是不能动的。”

“有你授权的尚方宝剑，我就可以放手施为了。”

“如此甚好，那就辛苦你了。”

“你猜，我住在哪里？”

“哪里？水库别墅？”

“猜对了，那你再猜，我睡在哪里？”

“你总不能睡在我的房间吧？”

“你又猜对了。”

“……”

“是苏桐安排我住下来的，她说我是个爱干净的姑娘，而你的房间最干净，除了我，没有别人住过。”

“哦，挺好的，你习惯就好。”

“我好像能闻到你的味道。”

“我有什么味道？又抽烟又喝酒的，肯定一股烟酒味，是不是呛着你了？叫苏桐给房间喷点香水吧！”杨飞笑道。

“那倒没有，我闻到的是一股淡淡的男人的气息。”

“咳咳！”杨飞呵呵一笑，没有接这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