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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潜点点头,多少有了一点概念,因为资料上记载只是写了“中平元年,羌胡大掠,迁治雒阳”这十二个字,你说如果不是找到当事人,谁会知道这十二个字后面到底具体是发生了什么。
不过杜远的话,还是让斐潜很是费解。
要知道夏阳已经是相当靠近三辅了,而虽然说西京长安在东汉并不是首都,但是毕竟也是汉代重要的一个地方了,怎么会如此虚弱?
如果拿后世的来进行比喻的话,那就是在京都然后差不多被胡人干到了避暑山庄,刀枪都快被捅到鼻子底下的的感觉。
斐潜又翻看了一下资料,然后说道:“上郡、西河、山阳等地难道没有什么驻军么?就算这些都没有,三辅之地呢?况且不管是南匈奴,还是虔人羌、牢姐羌,都是曾经内附,为何一再反叛?”
杜远说道:“中平元年,这个……基本都调走了……”
斐潜轻轻一拍额头,自己虽然在汉代也混了一些时间了,但是这个年份啊,还是多少有些不适应,要知道这个可是大名鼎鼎的中平元年啊!
自己居然没能反应过来,真是不太应该。
黄巾之乱就是在中平元年。
原来如此。
驻军被调走,然后胡人这些家伙就见到有机可乘就反叛了。
所以如果按照这样来说的话,这里面的问题就有点意思啊……
不过斐潜也不想解释,这里面的道道比较的深,牵扯的人和事情也比较复杂,他自己还没有能够完全理顺清楚。
要不怎么说历朝历代,编辑史书的都是超级大的工程,不仅要几个大拿级别的文学领袖坐镇,还要调动不少小弟一点点的往下捋,就是因为关于这些东西的记载本身就少,而且又经常因为这种或是那种原因,有意或是无意的掩盖、忽略,导致到后来的人,需要了解的时候完全找不到相关的参考资料了,只能够凭借着一些蛛丝马迹慢慢的摸索。
中平元年,二月,黄巾之乱正式爆发,就像是烈火点燃了干草一般,向全国蔓延,在这种情况下,汉灵帝饥不择食抽调了守卫边疆的兵士全力进行扑灭……
这些都是表面上的,很容易就能够相互联系起来,但是往深探究呢?
为何这里的兵士一调走,羌胡就反叛了?
为何明明是内附已久的,已经出现从游牧转变为了定居模式了的胡人,却依旧凶残?
斐潜忽然问道:“文正,你家乡是在北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