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连连磕头,说道:“禀将军,现市面酒价一坛已是一万五千钱!不是……不是小的贪墨,确实是……酒钱太贵……请温候,将军明鉴……”
“一万五千钱?!”吕布也吓了一跳。
“温候,敢问前些日支得多少俸禄?”张辽又问吕布。
“十万钱。”吕布说道。
张辽默默算了一下,然后指了指在院子内新增的那七八个酒坛子说道:“温候,这些就已经不止十万钱了……”
“这……”吕布看了看院子里面的酒坛,又看了看桌面上因为倒酒而喷溅出来的酒水,似乎是在心中算计着这泼溅到桌面之上的酒水又是价值多少钱……
“温候,家中可有茶?不妨撤去酒案,烹茶来饮如何?”张辽见状便说道。
吕布坐了下来,然后颓然的点点头,对着侍从挥手示意。
“这日子……”吕布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
原先在并州的时候,虽然穷,但是快活,虽然没有多少酒肉,但似乎没有什么烦心事。
到了雒阳,有钱了,也有了酒肉了,但是烦心事越来越多,堵得心头发慌。
现在在长安,有钱是更有钱了,动不动就是上万上十万的钱经手,但是似乎却更穷了,连酒肉都没有了,而且烦恼还更加的多了……
张辽等侍从忙碌完了,然后才略微压低了一点声音问道:“温候,莫非又被司徒拒绝了?”
张辽说‘又’是因为吕布的建议被王允王司徒拒绝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这个事情有时候让张辽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吕布默默的点点头。
算上这一次,王允已经拒绝他三次了。
吕布第一次向王允进言,是在董卓刚刚被杀死的时候,吕布建议将董卓的郿坞之内的金银财宝拿出来分发给军中个将领,用来收买人心,稳定朝野军心。
王允很严肃的拒绝了,说董卓钱财乃民脂民膏,必须收回国库用之于民,怎么能私下授发,更何况身为国家重臣自然就要为朝廷分忧,用钱财收买的将领不要也罢……
吕布当时脸就黑了,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
第二次劝说过王允,是在过了一段时间之后,那个时候西凉军无首,杂乱无章,人心惶惶,甚至当时牛辅下令屠杀并州兵卒,真个西凉军的军心都非常的不稳,吕布建议王允下诏令赦免西凉军的将领,然后令其至长安述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