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堵在了夏侯渊面前的,竟然就是杨彪手下最为精锐的一只力量!
两个人的目光撞在了一处,顿时就像是溅出了漫天的火星!
杨彪骑在马上,马鞭一指,前排的长枪兵顿时齐声发吼,将长枪密密麻麻的架了起来,直直的指向了夏侯渊!
“咴咴……”夏侯渊一勒马,在杨彪摆出的枪阵之前的百米之外站住,战马人立而起,然后重重的踩在地面之上,激溅出大片的水花。要是自己不是长途奔袭而来,夏侯渊定然是想都不想立刻发动攻击,就算是用血肉硬推,也要将杨彪的阵列破去!
然而,现在不行。
胯下的战马剧烈的喘息着,在雨水当中喷着白气,抖动着脑袋和脖子,不由自主的往下低着头,这是体力消耗太大的表现,而这样的情形,身为骑兵统领的夏侯渊怎么会不知道?
在这样情况下,若是战,胜了也是惨胜,若是败了,便是一败涂地……
“见过杨公!”夏侯渊将长刀竖起,略微示意了一下,然后裂开了大嘴吼道,“某奉平东将军之令而来,恭迎汉帝东狩!杨公此意何为,欲置汉帝于囹圄不成?”
“大胆狂徒!竟敢纵兵攻伐帝都!”杨彪用马鞭一指,怒声喝道,“未有诏令,驱兵凌上,形同谋逆!汝等还不下马受降,以免诛族之罪!”
夏侯渊迟疑着不敢贸然进攻,杨彪也是一样。
在这样的一刻,从天空哗哗而落的雨水,在双方的人马当中毫不客气的泼洒下来,一时间就在雒阳城皇宫的朱雀门外复道之上,双方人马竟然诡异的凝固了片刻。
“陛下到!”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还没有下最后的决心的时候,听闻朱雀门上一个宦官扯着公鸡嗓子高声唱着,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凝固的场面。
“拜见陛下!”杨彪在马背上拱手说道,“臣甲胄在身,不便跪迎……敢问天子安好?”
夏侯渊皱了皱眉头,将长刀扔给了身边的亲卫,也拱手向朱雀门上一拜,然后叫道:“拜见陛下!臣乃平东将军麾下骑都尉,特来迎天子东狩!兖州子民,盼陛下如同盼甘露,恳请陛下爱怜兖州子民拳拳之心……”
杨彪并指而如戟,指向夏侯渊,沉声说道,“雒阳乃天下之都!陛下乃天之贵胄!岂能轻离朝堂!再者……”
“哈哈!朝堂!可笑!也不知是杨氏的朝堂还是陛下的朝堂!”夏侯渊打断了杨彪的长篇大论的前奏,扭头向朱雀门上说道,“某主平东将军,听闻陛下宏图不能展,政令不得伸,心痛如刀绞,彻夜不能寐!今特领兵而来,非冒犯陛下龙威,乃欲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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