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喜欢的人吗?你有讨厌的人吗?你们总是赞美日出日落,说什么落霞与孤鹜齐飞,玩什么秋水共长天一色的浪漫诗意,我们在干什么?计算,计算,永远的计算。”
顿了顿,卿溪然冷淡的语音中,突然染上一抹哀伤,
“你知道我妈妈死的时候,我在干什么吗?我在计算,我爸爸娶了小三当老婆的时候,我又在干什么吗?我还是在计算……”
“够了,别说了!”
绪佑暴喝一声,“嘭”一声,捏碎了手里的打火机,眉目阴冷寒沉,转身朝着门外走,
“我现在来找你,即刻!”
他听不下去了,他从来没有听过卿溪然说这些话,从来都没有。
知道他现在什么感觉吗?他妈的痛彻心扉,跟当年听到她死讯的时候,一样痛。
“不,我并不是在博取绪长官的同情,我只是在告诉绪长官一件事,现在社会上正在效仿珠心算队,到处搜罗具有心算天赋的孩子,你觉得他们是为了什么?”
电话那头,卿溪然轻轻的笑,似乎一点儿都没在意自己从小到大,被当成机器人一般培养这件事。
只听得卿溪然异常理性的,用着宛若机械一般的女音,一字一句道:
“大体,也不过是跟绪长官一样,在找计算力量罢了,只不过他们的野心更大,成人不好控制,杂念太多,所以他们从孩子开始培养,他们的目标是在多年之后。”
“他们看中了你身边那个孩子?”
绪佑的脚步很快,几乎在说话间就到了他的车子边。
“对,你说我现在遇到了什么事儿,这就是我遇到的事儿,所以绪长官,你觉得我是在为什么这样费尽心机的做防御?我在保护我的女儿。”
“你女儿?”
收养的吧…绪佑有些想笑,她跟他的时候,她还是雏,哪儿来的那么大的女儿。
若这个孩子是七八岁,那卿溪然十三四岁生的?五六岁也对不上号。
无所谓吧,她女儿就她女儿,甭管哪个犄角旮旯捡来的,绪佑也认。
“是的,我的女儿,我不希望她将来和我一样,在我死的那一天,她还在做计算。”
卿溪然说的有些慢,目光穿过走廊尽头,看向窗外。
今夜下了一些细雪,位于南方的湘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