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着安荔浓。
是不是安国邦的孩子?
是不是要留在石河村和他们一起生活?
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毫不顾忌安荔浓这个当事人在现场。
安荔浓静静地喝着红糖水,完全没有处于舆论风暴中心的尴尬和害怕,更没有被公开诛心的气愤。
安老太看看安国邦,再看看安荔浓,脸色黑沉,眼神尖锐。如果安荔浓是个男娃子,她肯定是二话不说就认下,十岁的男娃子已经能干活,能拿五个工分,但安荔浓是个姑娘就要另当别论了。
养大也是给别人的赔钱货。
家里人口多,本就过得紧巴巴的,要是再多个人......这仅仅是吃食的问题,还有住房......
孙子们长大了,到了娶妻的年纪,正是住房最紧张的时候。
安家一向不太和谐的妯娌两也在眉来眼去的交流着自己的小心思。两人都不希望安荔浓留下,但又都不愿意得罪安国邦,都希望对方挺身而出为了利益冲锋陷阱。
你想‘借刀杀人’,我想‘坐享其成’,最后两人都沉默是金。
安国邦不管别人怎么想,现在他满心满眼都是天降的宝贝闺女。要宠,用力宠,竭尽所能的去宠,弥补前十年的亏欠。
“小荔枝,你是不是饿了?”安国邦看着安荔浓,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粗声粗气会吓着了宝贝闺女。
嘻嘻。
老子也是有闺女的人了。
想着,心口就滚烫滚烫的。
安荔浓也不客气,“饿了。”
的确饿了。
这一路上,吃最多的是苦,最少的是饭。
安国邦立刻像被打了鸡血一般精神抖擞、中气十足,“爸爸给你蒸鸡蛋羹,两个。”
“好啊。”安荔浓半点不客气。
虽然一碗红糖水下肚也算活过来了,但如果有鸡蛋羹的话,安荔浓也不会拒绝。如果能有肉沫蒸蛋就更好了。
想想就口沫分泌过剩。
不过,70年代想吃肉应该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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