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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捧着脑袋仔细回忆。
估计因为是怀孕了脑子变笨了,以前我可是过目不忘,我的行程连备忘录都不用写的。
这几天我都是跑新闻,接触的没几个达官贵人,应该不会看到这枚袖扣。
唯一的就是前天我去采访桑旗。
对了,就是桑旗!
我一拍大腿,想起来了。
那天我去采访桑旗的时候,我坐在他的对面,他有个习惯,喜欢把手握成拳头挡住口鼻,所以我留意到了他的袖口。
他的袖扣也是特别订制的,十分精美。
我有点兴奋,立刻起身洗漱换衣服,然后下楼吃早饭。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觉得是桑旗。
先我分析,袖扣这东西昂贵又低调,没点品味的人是不会用的。
一般那种暴户土包子,只会用大金链子名牌表来包装自己,袖扣则不太会关注。
其次,我总觉得桑旗身上淡淡的烟草味道我很熟悉,在哪里闻到过。
我吃了饭就往外面跑,小锦追着我问中午回不回来吃饭,我含糊地答她:“你们先做着吧,我中午不回来吃饭就留到晚上给我吃。”
那个姓何的司机仍然在门口等我,我上了车对他说:“大禹集团。”
他又回过头看我:“您不是被开除了么,还去大禹做什么?”
连司机都知道我被开除了,我忽然觉得我是活在一个透明的玻璃器皿里,对任何人都没有秘密。
“找工作。”我顺口胡说,然后打开了手机。
手里翻着新闻,脑子里却在琢磨我用什么理由去找桑旗。
他那种身份的人比较难接触,估计他的秘书小姐也不会轻易放我进去。
再加上我前几天才被他投诉,导致我被开除了,我应该作为头号被通缉对象,以防我寻仇。
我思想斗争了半天,看着司机小何的后脑勺:“先不去了。”
他吱呀一声在马路边停下来,执行力强。
他转头看我:“那现在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