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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桑时西说:不然你根本也不会来。不过也很好。他很大度地微笑:只要我能见到你,无论你是因为什么而来的,我能够见到你已经很开心了。
见到我未必是件好事。我说:霍佳想要见你,你也应该能猜得到她见你做什么。
现在对我来说生和死有什么差别?让她进来吧,反正我也是的确欠了她的,刚好今天全部还清楚给她。
既然桑时西都这么说了,我便转身走出去。
霍佳正在门口焦急地等我,我跟她点点头,她急走几步,穿着高跟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我扶住她:不必激动,现在桑时西寸不难行,他就在房间里不会跑走的。
霍佳挡开我扶着她的手,从我的身边走进房间里去了。
本来我是不想进去的,但是我听见桑时西在里面喊我。
夏至,你也进来。
我便走进去。站在房间的一个角落里。
霍佳站在桑时西的床前,脊背挺得很直,我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究竟是喜是悲是怒是笑。
她就这么站着好半天都不说话,我最怕空气中的这份焦灼和宁静,其实其中波涛暗涌不知道在他们的心里早已翻起了多大的风浪。
还是桑时西率先开口打破沉默:枪在床底下,你现在就拿出来杀了我。
霍佳终于绷不住了,我看到她的肩头在微微地耸动。
我要你亲口跟我说,我父亲和我哥哥都是你杀的!
我没办法点头,只能跟你说是我。桑时西淡淡地回答她。
霍佳压抑地喊出声: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对他们下手?为了控制三合会?还是为了让我对付桑旗?还是为了那个女人是不是?
反正不是为了你。桑时西一开口就能让她完全死心。
我只是缩在角落里让自己做一个旁观者,她和桑时西的确得做一个了断。
生也好死也好,爱也好恨也好。
霍佳爱桑时西爱的撕心裂肺,就算是爱错了也要在自己人生的答卷上画一个叉,然后让老天给她这份答卷判一下对错,写一个得分。
究竟能得多少分我不知道。
我背对着他们,听到从我的身后传来悉悉簌簌的声音,我知道那是霍佳正在拿枪,胶带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