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厉双江皱着眉,仍然有些不得要领:“您展开说说。”
陶枝耐心地说:“我在数学课上绑了个横幅,由于王老师自己粗心大意一时不察――”
“等会儿,”厉双江掏了个本子出来,拿着笔记录,“您说慢点儿。”
“由于王老师粗心大意,一时不察,所以把绑横幅的绳子解下来了,导致横幅当着全班的面扣在了他脑袋上变成了全班的乐子铸成了大错,”陶枝手把手教他,“接下来就忏悔一下就完了,希望王老师以后细心一点儿,不要再让这种事情发生。”
厉双江看了一遍自己按照陶枝的话写完的草稿,悟了,他真心实意地说:“老大,您就是盼着我早点儿死。”
陶枝无辜地眨巴了一下眼睛。
厉双江想起之前陶枝打人那事儿当着全校的面发表的那次检讨感言,也觉得自己问她这东西怎么写是愚蠢过头了,他扭过头来,看了一眼旁边的江起淮:“虽然但是,淮哥咋跑前边儿来坐着了呢?”
这节自习之前,陶枝就让付惜灵和江起淮换了个坐,她自己靠里坐在付惜灵的位置上,江起淮坐在她的地儿。
被厉双江这么一问,陶枝有些心虚,她扬扬手里的卷子:“班长给我讲题。”
厉双江了然,点点头,转过身去继续琢磨他的检讨书。
陶枝松了口气,一扭头,就看见江起淮看着她。
她佯装淡定:“看我干嘛?看题。”
江起淮就老老实实地继续看题。
陶枝视线落在卷子上,用余光小心地瞥了他一眼。
前后桌的感觉,和同桌的感觉就是完全不一样,而且他还坐在她后头。
陶枝都看不到他人,但一直一直往后转,又有点儿奇奇怪怪的。
他就坐在她旁边的话,她都不用转头,眼睛稍微往旁边转转就能看到他的轮廓。
但是这样,眼睛也还是挺累的。
陶枝看着看着,不自觉地脑袋也跟着转过来一点点,看着他的侧脸。
从侧面看,他的睫毛也很长,密密地盖下来,鼻梁挺直,下颌的线条棱角分明,喉结锋利,冒出一个小尖尖。
陶枝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颈,是她没有的东西。
想摸摸看,是什么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