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顾公子偶尔想起什么纪念日,送我太太一束玫瑰,也是情理之中,”时临渊手撑着下巴,眸光暗闪,意味深长的反问:“是么?”
听了这话,顾州泽脸上依旧温和浅笑,隐掉眼底那一刹那意外:“顾某前几天不是刚收到警告,而且安好既然已经嫁给了时先生,我还是有分寸的。”
“哦?”时临渊眉梢微动,似是不怎么在意的模样。
“就算心里还有什么情愫,也总是要刻制一下的。”顾州泽这话里弦外之音格外清晰。
时临渊端起桌上的红酒杯抿了一口,蹙眉:“周燃,这酒有点差,换掉。”
周燃立即走过去,撤掉先生手里的红酒杯,然后叫人来换上最好的红葡萄酒。
时临渊旁若无人的重新端起高脚杯,送到唇边品了一口,眉眼舒展开来:“嗯,这种酒才配得上72号的品味,还是建议把那些劣质的酒水换掉的好。”
周燃点头:“好的。”
顾州泽在对面沙发坐了十来分钟,无人理会。
等时临渊品了酒,把高脚杯搁在茶几上,才缓缓抬眸,像是又想起来顾州泽似的,抬眸淡淡道:“顾公子既然对我太太这么用心,那应该清楚她母亲的事了?”
顾州泽放在膝盖上的指尖微顿,然后眯眸笑了起来:“安好很少讲她妈妈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就算知道,也不该时先生来问。”
时临渊盯着他,看了好一阵子:“我新认识的朋友许总说认识你,跟你关系还不错,你认识么?”
顾州泽坦然承认:“认识,不过是生意上的来往,算不上关系好。”
“哦?那就奇怪了,许总还说你们在罗马假日酒店生意谈的不错,顾公子说话未免太凉薄。”
时临渊话里话外,都是试探。
顾州泽脸色稍有变化,没有看时临渊的眼睛:“生意归生意,交情归交情。”
“那怎样才算交情不错?”
再抬头,时临渊已经走到了他面前,居高临下,眼底氤氲着冷雾:“顾公子在顾家身份尴尬,想要夺得话语权,最快的方式……是什么?”
时临渊身形挺拔,自带一股威慑。
顾州泽终于开始不安,坐着不说话。
“最快的方式是跟人合作,这个人家族要有背景,身份也要高贵,最重要的是……肯跟你合作,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