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安好立即摇头:“没什么。”
她把水杯放回阳台的小圆桌上,不再说话。
“她去医院疗养了。”许负说的是卡洛林。
祝安好眼睛一亮:“她今晚不回来了吗?”
男人眸底浸出一抹凉意,看着她细微的反应,手指握紧拐杖,淡淡点头:“嗯,明天我替你安排人跟时临渊办离婚手续。”
祝安好若无其事的躲开他的视线,淡淡的道:“不用这么着急吧,你不是还在养伤?”
许负回:“着急。”
男人冷硬的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祝安好不知为何,在这两个字中感受到了男人某种压抑而愤怒的情绪。
…………
第二天一早,威尔逊来敲祝安好的门,并让律师带给了她离婚协议。
客厅里,她把离婚协议里的内容一遍一遍的看,手里的笔尖还是无法落在签名栏上。
许负倚在沙发里喝着茶,不温不火,也不催促她。
祝安好抬头:“我想当面跟他说清楚。”
男人眼眸微眯,看着茶杯中漂浮的茶叶,声线冷而平稳:“昨晚说的不够清楚什么?”
祝安好心头一凛,脑袋里闪过昨晚她与时临渊在洗手间的画面。
“什么?”她下意识的低头。
许负瞧着她心虚的模样,唇角略过一抹凉笑,“你说呢?”
祝安好没说话,却因为心虚,快速的在离婚协议书上潦草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许负示意律师拿走,并道:“告诉时总,希望他配合。”
律师机械化的点头,拿着离婚协议书离开。
祝安好的魂儿像是没了似的,很想要跟时临渊打电话。
许负撑着拐杖起身:“安好,既然选择跟我合作,我不希望看到功亏一篑的一天,你懂么?”
仿佛他能看穿她的一切。
祝安好神经像被蜜蜂蜇了一下,念头立即蜷缩。
“嗯。”她淡淡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