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小姐,先生让我带您回别墅。”威尔逊站在他们面前,面无表情。
祝安好很平静的抬头,在远处看到了许负身影,缓缓的道:“好,我送他回病房就离开。”
“我会派人送时先生回病房,小姐现在就跟我走吧。”威尔逊用极其流利的汉语说着,言辞冷漠。
祝安好蹙眉,起身跟他对视:“一定要这样吗?我不过是想送他上楼,能耽误你们几分钟?还是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帮你们做?”
威尔逊低下头,不与她对视,态度依旧强硬:“抱歉,我只听先生的命令。”
“好!”祝安好目光一抬,朝许负看过去:“许负,你过来!”
许负眉目不动,迈着长腿朝他们走了过来,语调依旧冷漠:“安好,你该回去了。”
几天不见,她的气色见好了。
祝安好沉一口气,看着许负:“好,我跟你回去,但我要送他回病房,还是说你就是故意不想我送他?”
许负缓缓的看向时临渊,唇角微动:“如果你不放心,我亲自送时先生回病房。”
“你……”
“安安,”时临渊拉住了她的手,平静的道:“你跟他回去吧,我可以自己回去。”
“可是你的伤……”
“或者许先生愿意送我,那就麻烦许先生一趟了。”时临渊目光一抬,与许负对视。
他能感觉到,许负有话要对她说。
祝安好咬着牙,最后还是点了头,临走前叮嘱着时临渊:“你记得听萧医生的话,按时吃药,定时复健。”
“我会的,你乖。”
时临渊自己从长椅上站起来,将祝安好拥在怀里,轻轻的亲吻她的额头:“去了巴黎,尽量不要一个人出门,那边危险。”
祝安好明白他的意思,踮起脚尖,当着他们的面仰头亲吻男人的唇:“时临渊,我爱你。”
时临渊唇角微微扬起,眼睛里都是她。
许负安静的站在一侧,眸色深如湖底,冷如冰川。
漫天的落霞已经尽数散尽,灰色笼罩下来,长夜即将到来。
是许负送时临渊回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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