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伤人,心中难免会有点下不了死手,这是人之常情。但毕竟是有原魂在身,当时一击之下,相当刚猛,就把两人打得休克了过去。
苟旦的白光是怎么回事呢?他并没有用刀刃去伤人,只是用刀背敲了下其中一个大汉的后脑,他故意不一刀致命,专门留给赵氏兄弟,用来破除心理障碍。
当初,他第一次在山庙中杀人,回到客栈后,一直发抖到深夜。过了那一夜后,就好了,而且似乎有种嗜血的**。这也是为什么在徐家村那次,同时面对四个黑衣人时,不但不惊慌,反而越战越勇。
人的内心都有一种对血的恐惧,奇怪的是,只要破了这道难关,就转变成嗜血的兽性了。当然,这也与他身怀原魂有关。如果赵氏兄弟不经历这一关,后面的行动难免会受影响。
两名大汉听见有人说话,这才知道不是什么鬼,一下爬起来,摸身上的刀,没找到。刀早被赵玉奇缷了,放在一旁了。两名大汉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一阵乱窜,朝三人扑来。苟旦远远避开,故意让赵氏兄弟挡在前面。
赵氏兄弟见两个大汉扑过来,就准备用乾力对付他们。
兄弟俩刚准备出招,苟旦把两把长刀递到他们手上,两人顺手朝着两个大汉一送,两把长刀刚好插进了他们的心脏,而且插了个对穿,叫都没叫出来,只是哼了一声。临死前,两个大汉舌头伸出一半,两眼瞪得老大,怎么也没想到这一瞬间就送了命。
赵氏兄弟呆在当地,脸色苍白,从手心到脚底,全身发抖,喘着粗气,那两具尸身还靠在他们肩膀上,双手紧握。
“感觉怎么样?”苟旦站在他俩后面,悠悠地说。
赵氏兄弟哪里还说得出话?苟旦见状,也不追问,干脆坐在地上休息,等他俩缓过来。
过了片刻,“扑通”两声,两具尸体栽倒在地上。赵氏兄弟的脸上终于有点血色了,把手中的刀扔了,后来想了想,又把刀捡起来,在两具尸体上擦了擦,挎在了腰间。
“好了?”苟旦一脸坏笑。
“你是故意的吧?”赵玉奇说。
苟旦也不隐瞒,点了点头,把他的想法说了,两兄弟不知道是该感激还是该揍他一顿,但不管怎么说,心底却涌上一阵爽快,两兄弟竟然同时嚎啕大哭。
赵氏兄弟自父母被凶兽杀死,这几个月来,心中一直压抑着一股悲伤,既是失去双亲的悲伤,又是一种对自己无能,无法报仇的悲伤。
直到这一刻,这种情绪才像是决堤的大河一样,一下子释放了出来,心中顿时感到一阵轻松。苟旦隐约能理解这种感觉,拍了拍他俩的肩膀。两兄弟一左一右抱着苟旦,靠在他肩膀上,无声抽泣。千言万语也没办法说出现在的感觉。苟旦心中也是一种奇怪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