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救回来,我还干啥了?
是削地藏了,还是折磨谛听了?
团团被折磨的事情,谁给我儿子说法了?
我咋样给我儿子出气了?
我特么啥也没干,我心里憋屈啊。”
说到这,蔡根平复了一下激动的情绪,缓了缓神,继续说。
“我也想过,再去下面报复地藏。
但是我不敢,我没能耐。
我瞻前顾后,我左思右想。
我一想这个事情,我就脸红,我就羞愧,你知道吗?
我不提这个事情,不是我忘了,是我没脸提,你知道吗?
每次我见到团团,这口气都倒不上来,堵在心里,你知道吗?
我总想着,以后有机会,一定把这口气给出了。
先忍忍,再忍忍,忍来忍去,忍到现在。
所以,我说小天立功了。
他干了,我想干,却又不敢干的事情。
干了也就干了,我摊牌了,不忍了。”
最后一句话,蔡根是喊出来的。
不过这有气无力的样子,更像是娓娓道来。
毫无决心气势不说,甚至有点像临终遗言。
小孙他们在旁边听得认真。
没想到蔡根心里压了这么多委屈。
平时看他嘻嘻哈哈的。
原来默默的抗下了这么多事。
要说蔡根有城府,小孙他们不相信。
可是,每每到垦结上,蔡根都能做出让他们意外的事情。
一次两次算是巧合,那么经常发生,又该怎么说?
蔡根已经被自己的情绪完全点燃了。
肾上腺素加速分泌,让他虚弱的身体有了短暂的亢奋。
再次拔高了音量,好像是对着小孙说,更像是朝着店里喊。
“地藏能咋滴,他要是吃哑巴亏还则罢了。
如果不开眼,来我店里找麻烦,那就讲不了了。
我一若水给他定在那,你信不信?
我给他摆门口,看家护院,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