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了自尊不会再说话时,终于开口了。
“但太子要杀你,你还是执意要嫁过去吗?”
沈辞慢条斯理的挑着花瓣,纤细指尖在各色花瓣中穿梭,“你怎么知道太子要杀我?”
何攸之懊恼的低下头,既然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再藏着掖着也没有什么意思。
“你不要管我怎么知道的,反正当初追杀你的黑衣人之中有太子的人。太孙殿下与太子是一家,太子执意要杀你,太孙殿下也护不住你。”何攸之尽可能将事情说得无比严重,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够令沈辞打退堂鼓。
“所以,你也是杀害我的推手之一啊。”沈辞的目光终于从花瓣转移到他的脸上,“你早已知晓太子要杀我,却不能够阻止这件事发生,也不能提前告知于我。要不是太孙殿下舍身救我,我也没有命站在这儿与你说道了。”
斜阳落在何攸之身上,照得他的五官愈发深邃,温暖的阳光却令他遍体生寒。
“你都知道了……”
“慢走,不送。”沈辞带着收拾好的花瓣进屋,只留给他一个潇洒背影。
何攸之还想再说什么,却不知如何说出口,只好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沈辞将花瓣收拾好便从后门离开直奔孟府。
嬷嬷伤好的差不多,坐在院中做女红,不停向门口张望,今日小姐出门做生意,怎么这么长时间没回来?
侍女见她心不在焉,将刺绣接过,“嬷嬷累了便下去休息吧,这些活我来。”
嬷嬷擦了手,“我放心不下小姐,我出门寻她,去去就来。”
刚打算出门,沈辞便推门而进,额上沁着细汗,扬了扬手中的荷包,“嬷嬷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见到沈辞回来,嬷嬷脸上的神情瞬间一松,“小姐给老奴带什么好东西了?”
“你总说你近来睡眠不好,之前种的安神花开了,可惜大多被毁,好在还剩下一些,我挑拣了几种搭配,你常佩戴在身上,能够助眠。”
之前西苑种的花全都是她精心培育的,被沈夫人糟蹋得七七八八,种花的季节已经过了,要想等到再开花,便要等到明年这个时候。
但安神香囊着急用,她便从花圃中挑选一些还能够用的花,不巧碰上何攸之,耽误了些时间。
嬷嬷微微红了眼,双手接过精巧的香囊,“姑娘费心了,香囊老奴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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