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莲归想说的话很多，最后却只吐出了这个字。

明明是早就已经料到的答案，可这个字传到苏迷耳中，却仍像千斤锤般狠狠砸在了她的心头。

她艰难的扯了扯唇角：“原来如此，那今晚也是吗？因为山月无法亲自给我庆生，只好拜托你这个长得一摸一样的哥哥假扮他来？”

说到这，苏迷突然有种莫名的心酸。

即便是在昏迷的情况下，山月归仍是想着她，想着不能让她在生辰上被欺负，想着一定要替她扳回一城。

而她又为他做了什么呢？

什么都没有！

她不是大夫，无法给他的病情带来任何帮助，即便是站在一个女人的角度，她也无法给他想要的爱与温暖。

他恨不得把所有的一切都给她，但她却连回报都吃力。

这种感觉，实在叫她难过。

替山月归难过。

莲归想回答是，却在开口的那一瞬间，停住了。

他察觉到了苏迷的情绪，察觉到了她竭力藏在眼底的难过，她……

竟然会难过？

竟然会露出这般无助，无力，好似小姑娘才有的神色。

从前，他一直觉得这样的女子是最无用的，可今天看到这样的她，他却忍不住想要一把将她扯进自己的怀里，狠狠的抱住，狠狠的索吻，狠狠的告诉她不是的，他刚刚说的一切都不是真话。

他……

苦涩迅速在莲归的喉头蔓延，他好似一个天秤，在是与不是之间摇摆不定。

可他最终还是给自己找到了一个理由，一个连他自己都觉得自欺欺人的理由，那就是，今晚是苏迷的生辰宴，一切应该以苏迷为主，不能让她不开心。

所以，他并不是告白，也不是忍不住透露自己的内心，只是想让她开心而已。

想到这，莲归便如获大赦的开口，连声音里都难得的出现了一丝明媚：“不是。”

“嗯？”这句不是，仿佛一道光芒撕开了她心底的黑暗，苏迷缓缓的抬起头，对上莲归的双眸：“不是？莲座大人可知道这话的意思？”

莲归正过脸，没有再看苏迷，那迷人的喉结却明显动了动：“是我，是我想给你过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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