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愉仪愤然起身,快步走到门口,愣了一会,又无力的退回来,跌在在椅子上。
骄傲的丹凤眼里升起泪雾,眨眨眼,流下两行清泪。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她扪心自问,自己从未有一处对不起过宁岑。
自己从这段充满算计和阴森的人生中,挤出的全部温柔都给了他,他为何要这样对自己。
卓定冷眼看着她,轻轻呼出一口气,在茶盏中吹起微波。
“像我们这样的人,被这样对待不是很正常吗?”他说道,“难道你觉得,你也配去爱一个人?”
“滚!”陆愉仪恶狠狠瞪着他,“你凭什么说我不配,你懂什么。我是长公主,我就算是绑,也要把他和我绑在一起,绑一辈子,我就是这么爱他。你这个与小妈苟且的种马,你懂什么?”
“嘭”——
卓定把茶盏砸烂,一把捏住她光洁小巧的下巴,鹰眼瞪着她,“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与你何干?”陆愉仪嘴角扯出一丝冷笑,“总之,你休想看我的笑话。”
“呵,我看你笑话?”卓定摇摇头,甩不掉脸上沉沉寒意,“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还需特意看你笑话?”
“我告诉你,是不想你被宁岑那个小人蒙蔽了,他心狠手辣,赵老头那个女儿就是前车之鉴。现在他还需依赖你,就敢背着你行苟且之事,若有一天,他不需要再依附你了,对你只怕更狠。”
“多谢太子殿下好意。”陆愉仪骄傲的仰起头,“只是,我此生都会是公主,他必定要一直依赖我,太子殿下所期待的事情,大概不会发生了。”
卓定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扳着她的身子与自己对视,仔细看她骄傲的眼神里,全是期待破碎的痕迹。
“陆愉仪你真是十年如一日的不知好歹,我就在这里看着你怎么死。”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声来,语气之中,充满了无尽的恶意。
“太子就好好操心楚红姑娘吧,既然你不能帮我干我想干的事情,我们也不必再见面了。”陆愉仪冷笑,又恢复了往日的端庄大气。
“楚红?”卓定眼珠一转,思忖片刻,“你吃醋?”。
他盯着陆愉仪的脸,试图从她高高在上的表情里找到一丝破绽。
“我为何吃你的醋?”陆愉仪慢慢镇定下来,“我的人生就是被你们寒族毁的,你还要千里迢迢从京城折辱我,这些我都没有忘记。”
“我与你不过是逢场作戏,各取所需,你当真以为,我爱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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