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你该去问小桃?”云焕试探着回答。
陆霁远将手中的酒放下,穿过院中,推开赵韵宁的屋子。
昏黄晃动的烛光下,赵韵宁正围着炭火,水葱般的纤细手指将书页翻过。听见响动,她侧目,陆霁远正向她走过来。
陆霁远看了她一眼,拿起桌上未曾开封的雪花酒,问“这酒哪里来的?”
赵韵宁放下书,说道:“小桃说是在东城一农家酒肆买的,有什么问题吗?有人下毒吗?”
说着,她将信将疑的把将酒从他手中拿过来,闻了闻,不知有何古怪。
“要不,我们拿去给云焕看看?”她拿着酒壶就要走。
“不必了,你休息吧,我出去一趟。”
“你去哪?”赵韵宁觉得好生奇怪,打开他手中的酒壶,饮了一杯。
清酒入喉,只一杯,她心中茫茫荒原上的风都停了,果真好酒。
她拿着酒杯望向他的眼睛,“这酒对王爷是否有特殊意义?”
烛火随风动,陆霁远英俊的眉眼在其中忽明忽暗,勾唇一笑,甚是魅惑,他道:“无他,本王好美酒罢了。”
“王爷可是要出门去找卖酒的店家?”赵韵宁问。
“是。”
“那我与王爷一起去,好酒自当见者有份。“赵韵宁盈盈一笑。
深夜的京城,过分安静,若是仔细分辨,能分清风的来路去处。
赵韵宁和陆霁远在其中并肩走着,踩着眼前的灰白的光,走进浓稠的夜里。
从前她还在京城时,作为丞相嫡女,鲜少得到自由出门的机会。后嫁做人妇,更是日日不得自由,这还是她第一次走在四下无人的街道,沉沉的心事仿佛在风中急速下坠,顷刻间便什么都看不见了。
她抬眼看着陆霁远,感觉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离他这么近了。
“你这样盯着本王作甚?”陆霁远不动声色的捕捉到她的目光。
她将脸撇回,双颊微烫。
“早就和你说了,不要肖想本王。”陆霁远声音低沉有磁性,鲜少的玩世不恭时也是肆意迷人的。
“我没有。”她闷闷的说道。
眼前狂风大作,排山倒海之势,街旁屋舍的瓦片闷声作响,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