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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子继续说:“自打这匹病马进了马厢,可能是把什么病啊,瘟啊带进来了,后边马船上的马日夜嘶唤,草料也不吃……”
柴玄一听就急眼了:“荒唐!废物!咱押的可是进京的贡马,真让这糟马害了病,你有几个脑袋砍啊?!还不叫人把那瘟马拉走!”
六子让柴玄显得一缩脖子:急忙道“昨晚上就把马拉走了,把那病马拉到偏舱底下去了,按理说是没事了,马也消停了。”
柴玄这才缓了缓脸色:“叫下人再去看。对了,我那匹“玉胭脂”没和那糟马在一条船上吧,呦,不行,我得瞧瞧去。”
柴玄口中的玉胭脂,是他刚上任时候,甘宁土司送他的一匹珍贵马驹,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杂毛,神俊异常。
他养玉胭脂足足七年,平日里对这匹玉胭脂,可谓疼爱有加,疼女儿也不过如此,全指望这匹马进贡上去,讨神皇帝的欢心,能把自己调回京里作差。
说着话,他站起身来,汲着鞋走了出去。正撞上外头进来面无人色的养马倌。
“大,大人,大人恕罪!大人恕罪!”
养马倌见了柴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如同捣蒜一般。
柴玄倒抽一口凉气,撞开唱戏的优伶几步过去,一扯马倌的脖领子:“出什么事啦!”
养马倌牙齿打着磕碰:“我,我一个没看住,那官兵捞上来的怪马,把咱家的虎咆,十四朱,都,都给咬死啦。”
虎咆,十四朱都是马名,是这批贡马里数得着的好马,柴玄一听差点没背过气去,他恶狠狠地掐着马倌的脖子:“我的玉胭脂呢?我的玉胭脂呢!”
“玉,玉胭脂……”
马倌吞吞吐吐不敢说话。
柴玄把马倌丢开,扯开尖利的嗓子大喊:“放船!快给我放船!”
有官署的兵丁放下蚱蜢舟,柴玄带人急急忙忙上了后头的马船。
……
这事由来也简单,妖马飞雷被捞上来的时候,身中妖毒,又冷又饿,自然显得病恹恹的。
当差的马倌家里,几代人相马,他一见这病恹恹的怪马上船,当时便觉得不俗。
虽然船上的兵丁衙役都不太当回事,他却把马牵到马厢,好生照料喂养,慢慢地,飞雷也有所好转。
可说来也奇怪,自打飞雷进了马厢,贡